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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与宣说着,手里倒酒动作却没停,又斟满一杯,指挥丛风去把蛋糕拿出来。

这回的蛋糕没有寿桃,红色奶油,上面写了个囍,设计倒是很有格调,这么大俗大雅的配色也没有变土,丛风盯着那个囍叹了口气,又无奈又好笑。

一年之内办完白事办红事,也算是独一份了。他把蛋糕拎回茶几,看到方与宣已经从沙发上溜下去,盘腿坐在地毯上。

他不知道从哪摸出来一根可伸缩的长杆教具,像是之前去邑门时买的装备之一,他手腕一抖,长杆伸长出半米,胳膊一抬,这破棍一端正顶在丛风胸前,不许他再往前。

方与宣回过神来,要开始审问了:“玉佩是拿来表白的?”

丛风老老实实站在原地:“是。”

塑料棍带着主人的怒气,在他胸口指指点点:“喜欢我还老是给我脸色看?”

丛风忽地一把握住长杆,向后一拉,另一端的方与宣猝不及防,被他拉得向前一栽。丛风蹲下来扶住,平视着他:“你不也给我脸色看?到了外面对别人脾气好得不得了,笑脸就没摘过,讲话那叫一个如沐春风,回了府上就跟和我有什么血海深仇一样,一句好话都没赏过。”

方与宣不认这指控,把酒杯重重放到地上:“你以为我愿意家宅不宁?真该让你拿镜子照照自己那张脸,每天又凶又冷吓都吓死了,这也就是我,换别人早被你骇晕了,你以为自己名声多好?之前老百姓传你吃小孩,还不是跟我结婚了咱俩老是出去打架,他们看你太惨才不传谣了。”

他说得丛风哑口无言。丛风抿了抿唇,不说话了,也跟着坐下来,低头去切自己的蛋糕。

他们总是这样拌嘴,每次都吵到面红耳赤,再不欢而散,这回丛风认输了,方与宣看他耷拉耳朵的样子,却又不忍心了,一边在心底唾弃自己没出息,一边安慰他:“……好了好了,我们都不对,不吵这个。”

丛风装得一手好无辜,时至今日终于发现了克制方与宣的手段,原来只要服软就可以。

他继续垂着脑袋切他的囍字,说:“放平安符的那件里衣扯坏了,我丢在旁边,才发现里面藏的东西。要是没发现……”

方与宣听着也难受,又拿他没办法,干脆前倾身子,在他唇边亲了亲。

羊入虎口,丛风立刻钳住他的下巴追过去,一个吻亲得头脑昏昏,混乱中滚到地毯上,亲到一半还要抽空把蛋糕端到远处,以免被波及。

解开衣服时,方与宣打断他:“我的玉佩是不是得补上?”

丛风不满地捂住他的嘴,手底下继续忙活,只在他耳边说:“我问老堆哥要了雕玉师傅的联系方式,在做了,你生日时送你。”

被盖住嘴巴没法说话,方与宣只能用眼神回应他。

“那枚玉佩的花纹是我自己画的。”丛风用手指碾了碾他的嘴唇,“我还自己雕了几步,给雕碎了,手还切破了。”

听着怪可怜的,方与宣眨两下眼睛,亲了亲他的手心。

第58章 情也无尽(完)

第二天清晨,方与宣睁开眼时只觉浑身酸痛,整个人都要散架。

前一夜他们本没想闹到那么晚,是他一直不肯睡,拎着丛风的衣领非要讨个答案。

上辈子看对眼的渊源是两个人倔到一处去了,方与宣偏要问那这辈子是为什么,毕竟这回他们见面时都装得十分体面,甚至称得上毕恭毕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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