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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抬起头,不见方才伤怀,异常平静地看着同僚:“西南世家根基深厚,与屏司狼狈为奸的不止周氏,他们之间通婚结亲,势力盘根错节,过去上圣整治过一批,然而余孽又生,无穷尽也。”

“鼠患,若不除之后快,来日必将闹得满街都是。今番,必当一鼓作气,将他们一网打尽,以绝后患。”

庭下如积水空明,树影婆娑。

周府,后堂。

周立中眯着眼对着攀到房梁开了天窗的小厮道:“你且看,房梁上是否有人?”

“无有。”

“树上呢?入夜之后,那儿可是个躲人的好去处。”

“回禀大人,也没有。”

周立中嗯了声,合掌一拍,用茶盖拨弄茶叶。

堂上歌伎心领神会,齐奏《十面埋伏》,嘈切杂弹塞满堂屋,堂内五六道绯红身影互相看了眼,不约而同开口道:“那相柳九头蛇身,果真剧毒无比,所经之处寸草不生,怎么就这么从《山海经》里叫他爬出来了?”

“哈啊,我原以为《聊斋志异》里的妖怪才得叫书生小心提防,哪知咱们防错了,真正厉害的妖怪都写在《山海经》里呢。咱们凡夫俗子也算是见了世面,在相柳眼皮子底下活到今日,真该‘弹冠相庆’。”

“连自己人都不放过,饿了谁都吃,这才叫妖怪啊,你看那谁的儿子,不被卷着拖回妖窟了么?要我看,此蛇残暴甚于董卓,可还记得他手底下那个多次谎称中耳炎的小太监,只因不想为他卖命去和文莠作对,竟然被割了耳朵!还说什么‘多好的事儿,以后用不着治了,省去多少功夫?’最后这人打发到浣衣局去洗衣服,大暑天,耳伤发炎化脓,生生死掉了。”

说罢,几人之中有一个起身往外走,没走几步便扶着朱漆柱狂呕,呕得地上腌臜腥臭,他唇白眼耷,一抹嘴皮,晃着手指着外头,颤巍道:“此人阴毒至极,国家危矣,我辈义不容辞!”旁人掩住口鼻面露嫌恶,不过也都习惯。每回提起谢怀千过往恶行总会使人遍体生寒,偶尔有忆起细节之人,便会不由自主恶寒以致呕吐。

周立中瞧他一眼:“好了,都打住。”他放下茶杯,“也不知他姓闻的柔媚阿谀,能否善终。然今日知他们君臣并非同心同德,也算有好消息。他们不仁不义,我们自然无须守义。”

太后懿旨下达,众人或惊慌忧虞或幸灾乐祸。

闻淇烨不同,他再三按捺,还是不住地心猿意马。即便一直以来对自己的定力信赖有加,在谢怀千面前,他必须承认自己毕竟也只是个男人。

都说男人不能免俗,可谢怀千和俗气一点也不沾边。

闻淇烨觉得自己意趣依旧高雅。

话又说回来,谢怀千叫他写什么策论,说得好听,他还以为谢怀千要亲自盯着他写,谁知晓元骞将他带进后廷,带进慈宁宫,等了半天纸笔都没见着影。

他问元骞,元骞只含糊其辞,边给他上晚膳,边口齿不清地哄他:“老祖宗忙呀,忙啊,大人今儿就歇在偏殿,老祖宗指不定什么时候来见您呢。”

闻淇烨有些迟疑,“……外臣宿于皇宫,岂非不合祖制?”

元骞拿温热的白帕子抹了下闻淇烨前头的黄花梨八仙桌,笑眯眯地说:“老祖宗的话就是规矩,就是祖制。大人您有所不知,因为老祖宗忙,时常没有闲暇和各位大人商榷国事,所以就将人留宿宫中,等闲暇时刻便能商量了。闻老也曾宿于此处,大人万万不要觉得不自在啊!”

闻淇烨眼神微妙,却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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