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势,锋利刀身才擦过似盐雪,四周胡人如放虎归山猛地往上一扑,闻淇烨滚身从几人缝隙间擦过,身形极利落地虚成了一把弯刀,一个鲤鱼打挺,起身往营寨闪躲。
其余北境人发现他的行迹,持骨矛、角捶、骑枪和狼牙棒赶来,铁器寥寥无几,有不少胡人眼睛黏在他手中雪刀上挪不开眼,垂涎之意溢于言表。
闻淇烨此行被打也不宜还手,否则可能坏了某人的计策,叫北境有了发难的借口,因此不便动刀,他左右一看都是举着火把逼近的胡人,后退两步,冷不跌碰到个散发着羊膻味的肥躯体。
那人徒手接白刃想直接拔走腰刀,结果怎么拽都拽不动,横肉脸呲着牙发出呼喝声继续使劲,手指叫刀切得血流如注。
手指都快切断了,刀还在闻淇烨手上纹丝不动,此人还是逞强,闻淇烨轻巧地将刀左右一旋转出他手心,往侧后方又退了几步,两步飞上小山包,屈着腿坐于高处,座山雕般俯瞰着下面中邪的人群。
“(杀了他!杀了他!)”胡人脸上挂着诡异的幸福笑容,六七个人手上抬着血呼啦差的方才剥出来的马骨朝他慢慢逼近,“(兄弟们,把他挂在骨上烤来吃。)”
闻淇烨也笑了回去。
双方达成了一种诡异的和谐。
方才中途离去的胡人率先冲出主营帐,见状慌张地冲上前制止:“(不能杀他!千万停手!)”
过后又出来两道身影,前头的生了张普通清隽的汉人面孔,脸冷淡,眉眼却有若有似无的媚意。只不过,怎么看都有点眼熟。
一个是长发胡人,隼目棱眉,眼瞳色浅,轻狂风发,生了茧子的掌没离开过汉人男子身上,着迷地瞧着汉人的脸。
族人都在群情愤慨地讨伐异端,闻淇烨却亲眼瞧见那浓眉大眼的胡人与清秀汉人在那小偷小摸起来。
见无人在意,那胡人当即俯首帖耳,猿臂勒那汉人,强要挟卖俏迎奸做那苟且之事,汉人冷着脸欲推开他,却见胡人威胁而愤懑地说了什么,汉人才将嘴主动贴在胡人脸上,不情不愿地探出舌来。胡人哪里经受得住这般考验?恨不得将舌头摁进他的骨血里。
两人激烈地亲了没几下,晋何感觉有人在看,忽地发现是闻淇烨无言的冷眼,蓦地推开阿绰尔沁,恨道:“有人在看。”
“你们汉人欠我的,姓谢的欠我的,都该从你这还!”阿绰尔沁不满,又摁着晋何亲上一口,这才敛起脸上的纯情,沉着脸大步往人群聚集地走来。
闻淇烨准确从他的口型辨认出三个字,姓谢的。
谢怀千怎么四处留情,谁都想着他?
阿绰尔沁应当积蓄不少愤怒,拨开人群时几乎是仇视地望着他,那眼神完全是在泄愤,恨不得将他挫骨扬灰。那胡人们看着他,都有些极度压抑的不满。
“你有带什么来吗?”他居然说得一口流利的汉语。
“带什么?”闻淇烨仿佛不知,却瞬间便懂了他话中含义。他的推断没错,北境的确在等谢怀千回心转意,寄希望于双方重归于好,以及朝廷的援军。
北境都撤军到了这个犄角之处,兵马粮都不占优,对上外族已经毫无胜算,往哪躲都是死路一条。老熟人只剩一个,一直是温良和悦的形象,之前气急眼撕毁册书还叫自己得罪了。
这时只能求和求援。若是等不到和解,主动南下引外族入云、界其中一州,便是故意引狼入室,朝廷自有理由群起而攻之。
这时甚至可以踏平北境,将其彻底据为己有。
可以说,北境怎么做都是错。
这么划算的买卖,何必要谅解他呢?更何况,谢怀千这一步棋,占尽仁义。若是收到求和书,一口咬死,说没收到即可。
只是这筹谋连阿绰尔沁器小志骄好斗无谋的性子也算了进去,不怪他跳脚。
“你们上圣如此奸诈也不怕受人唾骂,你与之相同,你们汉人,皆是假君子真小人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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