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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淇烨走了没有几里地便看见了正在吸吮雪水的纵横,汗血宝马脖颈威武的鬃毛都飞在空中,看见主人之后一路小跑过来,也不吭声,极尽讨好之能事,肥润壮硕的马身蹭痒痒木似的挨着闻淇烨小臂,皮肉散发着暖烘烘的热气。
这时知道装红色大傻个了。
纵横想讨个巧,跑了一小段路停下卖乖,马目炯炯地看着闻淇烨,无非想他上马快快寻个暖和的驿站住下,也给他弄点草吃。
闻淇烨路过时掠过目,凉嘲道:“如此烈马。”
他不上马,就用两条腿走。
纵横傻眼了,拿马嘴顶他,嚼他薄薄的窄袖,闻淇烨一点没收劲拍它的脸,发出啪、哒的清亮声,纵横恼得很,马蹄一踢一踢地踹他,闻淇烨全都躲过。暴雪肆虐,主仆二位大搞闲情逸致,只是天的确冷,渐渐地,都没兴趣都兴趣闹了。
只是并行而走。
不知多久过去,闻淇烨手脚都麻木,然而他有意熬马,硬着头皮走了二十里地,好几次都觉得自己今日非要交代在此不可,还平着脸走。
纵横亦是尾巴都冻得不甩了,终于发现马外有人人外有天,没有谁是不可战胜的贱蹄子。它鼻息放得很慢,低头发了狠地拿脑袋拱闻淇烨的脑门,拿舌头舐了口闻淇烨挂了层霜雪的面颊。闻淇烨也受够了,耗到纵横低头终于作罢,一步上马。
一人一马连夜往界州狂奔。
约莫三个时辰后,天完全亮了,雪停了。
闻淇烨找到界州最近的驿站要了间房稍作修整,先要来热水给纵横和自己搓热身子,而后到前台跟掌柜的要饭:“十斤牛肉和一缸高粱酒。”
信手往身内一抹,将仅存的一个大金锭往台上一搁。
掌柜的略迟疑些,看他几眼欲言又止道:“一般最多要六七斤。”
驿站内都是草莽大汗,多数是常年走中原和西北的倒爷,来拿的肉也都不少,一桌上都是酱香的麻辣的牛羊肉,下着酒喝得人晕晕乎乎管他外边雪有多少凶,十来号凶汗喝得满脸酒色,见他一个瘦高瘦高的小白脸要那么多肉都停下来看热闹。
“掌柜的,他能吃多少!这大冷天的,货本就紧俏,还几把卖他?”
说罢,满室都笑得春回。
妈的,这群傻吊。
闻淇烨饿得脑仁疼,很费脑筋地歪着头揉了揉太阳穴,告诫自己静定安虑得,但是不愿和二道贩子牵扯,他怕节外生枝,忍不住饿得失智,将人顺手打了。
骨节修长的两指摁着金锭,无所谓地往回收:“不卖算了。”眼见那粗糙不平的金锭摩擦着木柜嘶嘶地摩擦,掌柜的心里难受死了,一把按住捉着他金元宝的贼人的手,腆着脸先给闻淇烨赔笑:“怎么不卖?做生意的,给钱就卖,都是贵客,以和为贵,和生万事。”笑完闻淇烨,又哈巴狗似的笑其他客。
“怎么烧合口味?”
“能吃就行,不是生的就抬上来吧。”闻淇烨的确在进食上没有讲究,啃肉对他而言是必需,但并非是因为贪图味道,而是生计所需。
几个倒爷先后沉下脸,不大痛快地撇回脸。
闻淇烨找了离马厩最近的角落一张小方桌等肉,等肉的片刻肠胃回温后狂绞起来。
过去他进宫陪谢怀千进膳也有如此感觉谢怀千通常吃几口便撂箸,他饿得疯了也撂下碗筷,密道出去后立马到霁园又点了一大桌,全部吃光。回到馆驿家仆又烧了宵夜,闻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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