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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nd strength in what remains behind; In the primal sympathy, which having been must ever be……”
沈璧然心尖一阵抽搐,不自觉地抬头,顾凛川也正凝视着他,目光深沉温柔,仿佛要直直地投射入他苍白的心底。
近乎本能地,他轻声开口:“In the soothing thoughts that spring out of human suffering;In the faith that looks through death; In years that bring the philosophic mind.*”
(“我们并不为此悲伤,而是继续寻觅力量,在残存的往昔中;在那原初的、一旦萌生就不会泯灭的同情心中;在源于苦难的精神慰藉中;在窥破死生的信念中;在孕育哲思的岁月中。”)
方才遮挡的那片云又静默地飘远了,满室昏幽消散,世界重归明亮。
沈璧然勾了下唇,“我那时是十岁吧?还不知道生死是何物。”
“是十一岁。”顾凛川说,“那时我也一样无知。但还好,无知时偶然所得,总算也能在此刻聊以慰藉。”
“谢谢。”沈璧然抿了下唇,“顾总,我先走了。”
顾凛川没再阻止,但却一直把他送到停车场,依旧跟着。
沈璧然无奈,“我要去墓地。”
顾凛川说,“既然是沈家人,我也该去尽一番心意。”
“你不是约了人吗?”
“不重要。”
“……”
沈璧然换了一桩推辞,“到访者需要提前预约,你进不去。”
其实是可以的,只要不违法,顾凛川可以做任何事。沈璧然知道这个理由很弱,好在顾凛川也没拿权势反驳他,似乎察觉了他的抗拒,让步道:“那我送你过去,你心情低落,不适合开车。”
沈璧然再想争论,却已经被拿走了车钥匙。
顾凛川第二次开这辆特斯拉,变得驾轻就熟,还把座椅向后调了一点,顺畅地驶出光侵大楼。
沈璧然目视前方,面色麻木,如坐针毡——顾凛川死也不会想到,他正开车前往自己的坟。
偏偏顾凛川这时又问:“是沈家的远房亲戚么,我见过吗?”
沈璧然机械地开口:“很难用见没见过来定义。”
“什么?”
“……”他扶额,“不是沈家人,只是和我关系亲厚,胜似亲人。”
顾凛川顿了下,“朋友?”
“嗯。”
“同龄人?”
“嗯。”
沈璧然已经知道他接下来会问什么了,索性直接道:“因为意外。”
顾凛川沉默了。
周遭气压似乎变得有些低。沈璧然不知道顾凛川是不是在为同龄人的短命而惋惜,只希望他就此打住。
可天不遂人愿,顾凛川片刻后又问:“你去祭拜,不需要知会他的家人吗?”
“不用。”沈璧然说:“是我为他立的墓。”
车里又安静下去,顾凛川似乎不太擅长看导航,在路口反复确认了几次,而后才又漫不经心地道:“那看来是很重要的朋友了。”
“嗯。”
顾凛川语气平静,“什么时候认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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