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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现在的阿芷也不亲近他了。
近几日连轴转闹得宋怀景这样平日精神颇好的身子都有些遭不住,还未等日落西山他便沐浴更衣回了房中歇息。
宋怀景的卧房布置得宛若是夫妻居住那般,处处留着两人居住的痕迹。
床头小几上都摆着两盏茶杯。
梳妆台摆着都是阿芷的旧物,每年京中时兴什么胭脂,他便会买回放在梳妆台上。
并排的衣桁挂着她过去穿过的衣裙,连同她的嫁衣也挂好。
紧挨着嫁衣的便是宋怀景当年为迎亲准备的绛纱公服。
宋怀景躺在床上,房间点着熏香,是阿芷曾经最爱的香味,她以前的闺房中常点,每次闻到这般气味,宋怀景便总觉得阿芷还在自己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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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嗅了八年这气味,宋怀景已经快辨别不出这个香味了。
他转身,指尖抚过她的寝衣,高挺的鼻梁轻轻剐蹭过衣物的布料上,发出近乎只有他才能听到的轻嗅声。
“阿芷,阿芷,我的好阿芷。”
宋怀景的指尖顺着寝衣滑落,呼吸渐重,在寂静里叹出一片潮湿的喘息。
第12章 太学馒头
暮色渐沉,残阳攀着砖瓦,将最后一寸明黄落入屋内。
宋怀景未点灯,额角滴落的汗映着最后的暖光,渐渐淹没入黑暗中。屋内彻底昏暗。
从前的贺星芷总是说宋怀景太过光风霁月,太过古板克制。
哪怕先说欢喜的是宋怀景,先挽住对方手的是宋怀景,先抱住对方的也是他。
但阿芷确实比他更大胆些。
她亲吻他脸颊时不会脸红,明明挨得那么近,是能连他的眼睫都能瞧清的距离,她也会眨巴眨巴杏眼,将那单纯又懵懂的眼神浸入情欲之中。
她温热柔软的掌心总喜肆无忌惮地贴到他的身上,情到浓时更是肆意妄为……
阿芷会在他伏案读书时趴在他的身上,将他的衣带解开,柔软的唇瓣故意蹭过他的耳垂与颈窝,任由垂落的青丝顺着划过他执笔的手。
像是勾人的指尖,将他的魂魄都勾到她的囊中。
再做过分些了,宋怀景便会说不可。只是他越这般说,贺星芷就会越发过分,甚至会扯着他的衣领将他推到榻上。
随后便是压在他的身上,直挺挺坐在他的腰上。方才摸过他脖颈肌骨的手胡乱地去解他的革带,掀开他的交领衣袍,隔着单薄的里衣去触摸他的肉体。
宋怀景总归是爱她的,只要阿芷喜欢,只要她不闹得太过分,他便总是任由贺星芷如何胡闹。
她总爱欺负他,总爱见他被她欺压在身下时叹出沉沉的喘息。
见他总是不愿意在成亲前圆房,阿芷就会翻身坐在一旁贴到墙上不理他,咕咕哝哝骂他死古板。
还没等宋怀景想着要怎么哄回她,她又倒头呼呼大睡过去,全然不理他刚刚被她闹成何样。
宋怀景总想着最温柔美满的圆房要等到成亲那夜,要让阿芷舒适愉悦。
可是那年的他未来得及等到那天。
现下的宋怀景好似已经不苛求什么了,只要阿芷平安活着那便好,哪怕她现在已然不爱他了。
眼角被湿润濡湿,他的呼吸越发沉重起来,衣物的窸窣声与他的喘息声搅在一起……
将他分不清时辰,分不清是黄昏抑或是夜半。
黎明未破晓时,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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