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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恢复正常。
难得,他真的在践行“让着她”的承诺。
温听宜心绪不稳地坐回椅子上,低头一瞧,鱼竿搁在草坪上没人管,钩子已经沉进水里了。
这才想起此行的目的是帮爷爷钓鱼,于是她拿起鱼竿握柄,再乱的思绪也尽快整理完,认真盯着湖面,捕捉风吹草动。
程泊樾插着兜气定神闲,站着望向湖面,喝了一口凉茶。
这回已经适应了,入喉没滋没味。
人总是贪的,昨晚在车里尝到了甜头,他就起了变本加厉的坏心。
持续数秒的情绪空白,他转头垂下视线,看着女孩子柔软的发顶。
程泊樾很少换位思考,大部分时间,想做什么就直接做了,干脆利落,因为过程中无需耗费心力体谅他人。
这一秒看着她发顶的小软毛,他却开始反思。
不该在她没有安全感的时候欺负她。
否则在追人这件事上,他迟早被纳入反面教材。
不多时,附近一位热心钓鱼佬看程泊樾一直站着,就递了一把折叠椅过来。
两人终于挨着坐。
温听宜握着鱼竿静守,迟迟没有小鱼上钩。
余光里,程泊樾散漫地靠住椅背,一直没说话,偶尔看一看手机,似乎索然无味,片刻又抬起头,目视前方。
轮廓优越的侧脸定在她视野边缘,总是抢占她的注意力。
一阵微风惊扰,他眉骨前的漆黑短发随风掠动,连凌乱都是无伤大雅的。
温听宜钓不上半条鱼,疑惑的目光左右看了看,也找不到爷爷的影子。
忍不住问:“爷爷去哪了?”
程泊樾恰好划了一下手机,嘴角微不可察地绷了绷,略无语地转述:“老爷子说轮椅坏了,司机送他回家换
轮椅。”
温听宜:“……”
于是顺理成章,岸上的氛围变成一场生硬的约会。
跟她的轻微局促比起来,程泊樾显得云淡风轻,又心无旁骛。
“来都来了,钓两只再回去。”他朝她伸手,“来,给我。”
“……噢。”正好她手麻了。
鱼竿交接,两人的手短暂碰到一起,随后分开。
程泊樾钓个鱼也随心所欲,鱼竿搁在二郎腿上方的膝盖上,一手虚握着末端,指尖点了两下。
温听宜心不在焉抱住手臂,像个冬天烤火的人,可身旁明明没有火炉。
在安静别扭的氛围里,忽然听见他稀松平常地说:“演的很好。”
演什么?她顿时草木皆兵地想,这人到底在说MV镜头,还是在暗指她蓄谋接近的时候?
由于他语气太平静了,她就下意识归纳为前者。
“导演拍得好,”她谦虚地打太极,意味深长说,“对手也配合得很好。”
程泊樾不动声色地迂回:“是对手沾了你的光。”
远处是一览无余的树木,耳畔是模糊的一语双关。
温听宜略停顿,怀疑他在说——曾经他动情的瞬间,也不是演的,只是在她的主动下,他情不自禁。
心跳像踩空一截楼梯,她深呼吸说:“在某些方面,对手本来就很擅长,我比不过他。”
程泊樾笑问:“不是赢了他很多次吗?”
掉眼泪让他心疼的时候,撒娇让他胸腔燥热的时候,都是她赢了。
温听宜很想反驳说,最后你不是推翻整局了吗?那些微不足道的胜利,都不算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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