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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在深处荡漾,轻而易举困住一只笼中兽。
经她无意撩拨,理智已经成了岛台边缘的酒杯,摇摇欲坠。
程泊樾被她戳戳脸颊捏捏下巴,整个人介于失控和惬意之间,被温情泡软了,眼角眉梢泛一抹舒展的笑,应了她的要求。
“好,那我就能笑到一百岁了。”
“不止想要你笑,还有呢,”温听宜一一叮嘱,“要你每天按时休息,不要那么累,要你多尝试一下有颜色的衣服,说真的,你穿酒红色特别好看,圣诞节快到了,你可以穿那套和我一起去游乐场。你是不是很久没去过游乐场了?不要觉得幼稚,游乐场很好玩的,就当尝鲜,陪我玩——唔!”
他倏然吻住她,温听宜肩膀瑟缩,手胡乱一动,酒杯砰一声倒在台面上。
酒液放肆蔓延的瞬间,程泊樾将她抱起来,她双腿缠住他的腰,怕掉下去,手臂陡然搂住他脖子,整个人像磁铁一样吸进他怀里。
呼吸和动作一起乱,他抱得急,她缠得也紧,几缕发丝落在他喉结附近,像无形的小蟹钳子,钳住他沉沉滚动的喉结,让他受制于微小的束缚,克制又难耐。
不知他要抱她去哪,温听宜被他亲得头昏脑热,此刻能清晰感受的,只有男人低沉凌乱的呼吸频率,以及两人亲吻时相碰的鼻尖,最后才是湿热碾磨的唇。
宽敞落地的菱格窗外,暖灯荡开了夜色,晚风无意惊扰,树影轻微晃动。
这些常见的悠然静谧,已经成了另一个世界的事。
程泊樾将她放倒在沙发,力道很轻,他曲起的手臂撑起一段距离,没有完全覆在她身上。
唯一的负距离是彼此勾缠的舌尖,程泊樾心无旁骛地吻她,手掌顺着她升温的颈侧,爱怜地抚摸,最后停在她腰侧某一处,将她薄软的露肩针织衫慢慢往上推。
衣料堆积在那,从四面八方漫入一股凉意,很快就被他轻吻的暖热取代。
温听宜咬唇忍住呜咽,却还是溢出一声甜软的低吟,昭示着即将向他明示的回馈。
她彻底乱了,人在混乱的时候总想抓
点什么东西,于是她一只手揪住他肩上的衣料,另一手碰到一个软软的东西。
是沙发上的茄子玩偶。
她无意识攥住一团软绵,像落水之人抓住浮荡的木板,稍作喘息。
他呼吸所到之处,燃起无形的热焰,男人指腹的薄茧游离在她肋骨周围,再往上,谨慎又熟练,从前是为了拨弄枪|械扳机,现在是为了探索疆域,拨动她身上每一处敏感开关。
她涣散地望着天花板,后知后觉,细密的热吻已经蔓延到耳垂,程泊樾轻轻含住一小片白皙脆弱,颤哑嗓音已经没有再克制的余地。
“溪溪,听到我说话吗?”
“嗯……”她字不成调地回应他。
他在破城之际寻求答案:“很喜欢我吗?”
她紧紧抱住他。
“喜欢……”
女孩子深埋已久的爱意,一切都有迹可循。
一开始害怕他,总是看他脸色行事,但日常里,她对他总有体贴谅解。
不是寄人篱下的故作姿态,而是真的关心他。
比如她晚上在院子里看鱼,透过落地窗玻璃望向书房,里面的人撑着额头翻阅合同,脸色欠佳,他抬头时,两人冷不丁目光交汇,她就讷讷张嘴,用口型安慰他:“早点休息,没有解决不了的难题。”
有时也会掩藏不住对他的依赖。
“程泊樾,我卡在这一关过不去了,可以帮我玩吗?不可以也没关系,我再自己试试……”
有时会直白地关心。
“程泊樾,不要生气,多笑笑。”
最让他难捱的,是在警局门口那晚,狼狈又委屈的小姑娘用力抱住他,哭腔零碎:“你说要我,还作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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