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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泊樾忍俊不禁,笑的时候低着眉,两人鼻尖碰了碰:“有没有不好的
地方?”
“唔……”她认真思考,沾泪的眼睫耷拉下来,好像整个人都湿漉漉的,“你做饭不怎么好吃……”
程泊樾的下厨次数屈指可数,他平时胃口差,对厨艺这件事也不太上心。
有一次折腾到半夜,温听宜忽然说饿了,程泊樾随意抓件睡袍穿上,下厨给她煮了一碗阳春面,她吃了一筷子就说饱了,眼神还蛮委屈的,好像被碗里的面条欺负了。
味道不好,全赖他厨艺差。这罪实至名归,程泊樾低声认下来:“好,我再练练。”
他手掌搭在她头顶,摸摸她额角的软发:“想吃我做的吗?”
温听宜定懵几秒,慢吞吞摇头:“不是很想……”
他被她柔软的耿直逗到了,嘴角牵起发自内心的笑,笑意零零散散抖落下来,肩膀随之轻颤。
似乎有她在身边的每分每秒,就是他为数不多可以彻底放松的时刻。
时间慢下来,一切都湿柔缓慢,她食指触碰他舒展的眉心,抚过他浓密的眉毛,略失神地望着他。
程泊樾平息片刻,所有沉稳的注意力放在她哭红的双眼上,洞察她的情绪。
他握住她手腕,拇指指腹在腕骨附近摩挲:“怎么了?”
她的呼吸像缓慢飞行的萤火虫,落在他心底不对外开放的昏暗角落。
“以后不要皱眉了,”她柔软低语,“这样就很好。”
这话不知戳到他胸腔哪一处,短暂的静滞后,他目光深了一寸。
忽然沉嗓问她:“可不可以再…一点?”
那个字格外清晰,落到她耳边却像模糊得一闪而过。
温听宜愣了愣,羞赧地别过脸,面颊的红晕像高烧不退,声若蚊呐:“可以……”
她一句可以,他就撞散了整个浓厚的夜。
一点清醒都不剩。
后来火势渐小,温听宜被他抱到另一间卧室。
做法似曾相识,之前也有好几次需要转移阵地的时候,因为来不及换新的床具,总不能睡在一片狼藉上。
程泊樾抱着她走,树袋熊困得手脚酸软,没办法扒在他身上,只觉察到轻微的走动感。
程泊樾一手托住她保持平衡,另手扶着她后背安抚轻拍,说了一句话。
“睡吧,明早给你煮阳春面。”
她反应很久,莫名吓了一跳,困倦到极致的睫毛加剧颤动。
“那我不想醒了……”
程泊樾低声失笑。
……
不知怎么就天亮了,温听宜睡得很熟,中途没睁过眼,等睁开眼时,零碎温热的阳光晃在视线里,她不适地闭了闭眼,本能地往某人怀里钻。
程先生精力过盛,一大早就醒了,此时圈紧手臂抱着她,问她饿不饿,想吃什么。
温听宜慢半拍回过味来,想起这人昨晚好像没欺负她,但又哪哪都欺负了。
脊背倏地燥热,越热越想把自己埋起来,她决定团起被子往身上捂,手一伸却抓了个空,抓到某人肩膀。
很困,又有点烦躁,不打算理他了,她闷声躲开他怀抱。
又被他搂回去。
她懵懵的,像被海浪冲刷过的小蟹,浪潮下一秒退去,小蟹又醒了,她不情不愿深埋着脑袋,额头顶顶他胸口:“可恶的心机男,黑心资本家!”
“好好,都是我。”程泊樾给她拍背,“我罪大恶极,申请服刑。”
温听宜咬他一下。
一记最温柔的惩罚。
半醒之后,记忆就清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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