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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里带着些刻意的威胁。
月昇瘪瘪嘴,他习惯了。
他在心里叹一口气,索性在她身旁坐下来,望着荫山刚刚凋零的红梅树和新绽放的桃花:“其实你自己心里也清楚,他若还在,不会过了一千年也没有回来找你。”
“你寻不到他,那些仙君知道的比我们还多,他们都没有办法,何况你我……”
后来他又说了些什么,岁初一直望着院落发呆,等到月昇走了,才慢慢站起来,推开院中竹楼的门。
竹楼里还是他离开前的布置,干净的没有一丝灰尘,案边堆放着他写好的字,柜子里是新做好的春衣,一切和寻常没什么不一样,像是他只是出了个远门而已。
过去一千年了?她好像没什么感觉,日子就只剩下了春冬,梅花落,桃花开,几个时序过去,竟然有一千年了吗?
没有吧?前几天他们就在这里,在案前签下双生契,又在床榻缠绵。她还记得清清楚楚。
她坐在案前翻开一本他留下的古籍,这些年她也沉下心来看书了。
月昇说,能不能不要等殷晚澄了,可不可以考虑考虑他。
谁说她在等他了,他自己不告而别,仅给她留了三个字:别等他。那有什么好等的。
她只是觉得,两个人过,一个人过,对她来说没什么分别,她不喜欢接触新的关系,现在这样就挺好的。
窗外伸进来的一截桃花枝上盘着一条白龙虚影,白龙见她看得久了,从树上跳下来,用脑袋拱她的手臂,用尾巴亲昵地偎着她。
殷晚澄留下的护心鳞和他本人是截然相反的两个性子,殷晚澄冷淡,护心鳞热情衷心,通人性,除了不会说话,什么都好。
门外,竹青迟疑再三敲开门:“山主……今日是您的生辰,今年想怎么过……”
岁初并不刻意记着与殷晚澄定好的生辰,竹青每次提醒她过生辰了,岁初便好一阵沉默。但若是不提,生辰过去几日,她想起来又要埋怨,怅然良久。
岁初逗弄着护心鳞,问:“今年生辰,你想怎么过?”
白龙眨巴几下眼睛,在她身边绕着圈,带她进了厨房,用爪子拍拍面粉,回头殷切地望着她。
他原先的主人离去时念叨的面,这小东西记得比她还牢,过了一千年也不知道替他换换口味。
“你就不觉得腻吗?”
白龙想了想,又钻到角落里,不一会又抱出一坛她去岁刚刚酿的梅花酒。
护心鳞自小跟着他,知晓他的性子,正如他衣服几千年都是简单的素色,与他关系好的人也就那么几个,喜欢吃的东西也不主动更改。
他十分确定,主人一定还是喜欢这些的。
喜欢的东西如此,喜欢的人也是。他也是。
岁初掀起袖子,道:“行,腻了也是你挑的。”
人间有一处原本是一片荒原,有一天,突然多了一座青山,从山间流下的泉水清澈,浸润大地,供养着庄稼,养活了百姓,这方土地也渐渐富饶起来。
这山远处看像一条盘窝着沉睡的龙,由此得名白龙山,相传,有人曾经看到有一白龙落入凡间,而后就有了这座山。
也就是从那时起,百姓衣食无忧,人类都说这里有一处神山,山上的白龙神庇护百姓。一传十,十传百,无人不知。
半山腰处生着一棵红梅,靠山而生的人类替他建了宗祠,用以祭奠这位白龙神。
岁初拎着食盒站在宗祠门口,感叹千年变化实在太快。
那一日她赶到这里,眼睁睁看着她的白龙眼眸散去最后一缕光,随后变成冷硬的泥土。她整个人像直坠深渊,不见天光。
月昇劝她:“节哀。”
岁初觉得,她应该挤出一个无所谓的笑容,越是流露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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