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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来把鞋子放好。你当谁要伺候你呢?”

陈迦行不情不愿地又走回玄关边,放好鞋,突然拽了齐农一把,把他拽进了自己怀里。陈迦行看着齐农笑。齐农问:“你不是说这两天没空回来?”

陈迦行说:“我怕爷爷一走,你会躲起来哭。”齐农在他肩头锤了一拳说:“谁会哭了。”

陈迦行搂住齐农的腰,啄着齐农的脸颊。齐农侧了下头,亲住了陈迦行的嘴。他们靠在玄关边接着吻。陈迦行刚要把手伸进齐农衣服底下,刘博览推开屋门,咋咋呼呼地叫道:“怎么样?还有没有要收拾的了?”

玄关边的两个人立刻弹开。陈迦行捂着自己撞痛的后脑勺,蹲了下来。齐农轻轻咳嗽了一声。刘博览问:“怎么?夹心啥时候回来的,今天晚上一起吃烤肉哇?”

陈迦行抱着自己的头,点了点头。

晚上。车站街公寓楼顶天台。刘博览负责在烧烤架边烤肉。齐农哄着半梦半睡的牙牙。方姝从楼下上来,接过了孩子。如水的夏天夜晚。齐农晃着手里的啤酒罐。陈迦行倚靠在他肩头玩着手机。空气里漫散着孜然粉和啤酒泡沫的气味。

他们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谈着生活中的琐事。刘博览还说起,他们之前开歌舞厅的时候,每天晚上三个人骑一辆破摩托车从河流镇出去,一路漏油冒黑烟,呜哩呜哩地开去春风街。陈迦行和齐农还动不动就在车上打起来了...

陈迦行侧头看向齐农。齐农耸肩笑了。

这么快就过去了十三年之久。他们沉默了一会儿。刘博览拿啤酒罐碰了碰齐农的啤酒罐。

大半年后,齐农行将要搬去上海的前一晚,也和刘博览一家在天台烧烤吃。刘博览说,歌舞厅那块要拆了。之前因为是犯案现场,那个地方一直没人敢再承租。这几年都成了小孩们试胆量用的鬼屋了。现在说是要拆掉,造一个小小的街心公园了。

齐农望着远处,点了点头。

第二天,陈迦行帮他拎着行李一起去机场。在机场出发大厅,裴娜冲他们喊:“大宝,好好照顾齐农哥哥!齐农,你管着点那个死孩子!”

陈迦行皱眉拽着齐农疾走,骂道:“别管她。”齐农忍不住笑了出来。

飞机起飞。齐农透过舷窗向下望。歌舞厅要拆了。他离开了省城。于庆妹给他准备了一个一居室的小公寓。陈迦行把那只褪了皮的奥特曼玩偶都搬过来,放在了公寓房间的窗台上。之后,齐农下了班,在厨房煮汤做饭的时候,陈迦行随时会冷不防开门进屋,说着饿死了饿死了,然后搂着齐农晃两下。

他有天问起齐农,给他的情书到底什么时候写完。齐农正给养在阳台上的多肉浇水。他说:“写完了啊。放哪了你自己找。”

要到一段时间之后,陈迦行从他的奥特曼玩偶底下抽出那封信。齐农在信上写:

小卷毛:

答应你的事情还是要做到。虽然你是随手从包里抽了张废纸出来耍我的。

从上海飞回省城的飞机上,我反复看着自己发的两条动态。你知道,我从没设想过自己会跑到省城以外的地方去。一部分原因是因为齐建铭,一部分其实是因为胆小。我看着那两条动态想,原来外面的世界并没有我想象得那么复杂。

有件事谁都不知道,河流镇的火车经停站拆除的晚上,我躲在被窝里哭了很久。那段时间,妈妈已经在住院了。齐建铭一有空就往镇医院赶。我一个人呆在屋子里,捂着眼睛哭。我觉得我坐着火车去远方的梦想破灭了。往后的人生好像也印证了这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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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现在会坐在上海的一间公寓里给你写这封信,回过神还是觉得不可思议。小子,其实你应该也知道,你是我走出省城,甚至是我走出我自己人生的全部勇气了。

作为年长你十二岁的大人,我实在说不出要“永远和你在一起”这种话。但我们好好在一起,吵架、难过、开心都在一起,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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