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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尔看着他眼底翻涌的情绪,那里面有嫉妒,有不甘,却独独没有虚假。他突然想起刚结婚的时候,阿斯蒙也是这样,红着眼眶对他说“我会对您和崽崽好”,那时的雄虫还带着未脱的青涩,尾钩都不敢轻易碰他,不像现在。
“我该信你吗?”
阿斯蒙却像是得到了赦免,把他抱起来,往巷口走。夏尔吓了一跳,挣扎着要下来:“你疯了?这是在街上!”
“怕什么。”阿斯蒙低头吻了吻他的发顶,声音里带着点劫后余生的喟叹,“虫族的虫母,怀了雄虫的崽,就该被好好抱着。您放心,我不会对您做任何不敬的事,我完全舍不得。”
夏尔心知这还不算完,阿斯蒙变成了行为不可控的雄虫,不对虫母下手,说明他要的已经不是第一王夫之位,而是足以对抗冬蟲族的权力,或许只是为了报仇。
他和俄斯沃克拧成一股绳,俄斯要毁灭虫族,他要利用俄斯巩固在冬蟲族内的地位,杀死伊萨罗是他的私虫恩怨。
阿斯蒙必须受到惩罚,但不会是现在。
这事可以分三个角度来看待。
一,给阿斯蒙好处,满足他的需求,让他把知道的情报都吐出来,到时候俄斯失去帮手,战争伤亡也会压到最低。等一切结束后,再揭露阿斯蒙的罪行,把阿斯蒙交由冬蟲族带走。
二,放阿斯蒙走,装作一切都没发生过,俄斯会按照原计划开展军事行动,当然这条路肯定行不通,不然夏尔对不起被炸成重伤的伊萨罗。
三,直接杀掉阿斯蒙,代价是俄斯借机进攻虫族,双方直接开战;冬蟲族会因此产生报复心理,这条路也得不偿失。
无论怎样选择,结局都是开战,棋盘上的国王,是远在帝国的新任指挥官俄斯沃克,夏尔要多费心思应付俄斯,至于阿斯蒙,他是一颗棋子,必须在恰好的时候被杀死,才不会造成严重后果。
夏尔绝对不会轻饶过他。
…
阿斯蒙并不清楚伊萨罗病成什么样,他抱着夏尔来到医院,看见走廊两侧的病房门紧闭,隐约能听见里面传来雄虫的嘶吼,感觉上是不亚于断翅断肢的痛。
“就是这里。”夏尔在一扇门前停下,指纹解锁,“你别吓到他,他现在精神很脆弱,连我也不敢在他面前大声说话。”
阿斯蒙死气沉沉地盯着门板。
什么雄虫?把自己当虫母的小娇妻了?
阿斯蒙脾气很温和,心里是暗藏一把刀。
“这位是蝶族的领主,伊萨罗阁下吗?”
“是他。”
那只总爱在虫母面前晃悠的蝴蝶果然还活着,门缓缓滑开,病床上躺着的雄虫背对着门口,枯白色的长发散落在枕头上,翅膀收拢在身侧,边缘泛着淡淡的灰败色泽。
阿斯蒙还有些不敢相认,记忆里蝶族的领主堪比金刚打造的雄虫,怎么会柔弱成这样?
这还算是雄虫吗?简直是对“雄虫”这个性别的侮辱。
蝶族领主没有回头,只是虚弱地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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