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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斯蒙喘息着,复眼死死锁定柯莱奥维,抛出最后的诱饵:“放了我吧,冬蟲族会成为你的后盾,我能帮你得到虫母的喜爱,不是对老师的敬重,是真正的、独一无二的宠爱,就像伊萨罗那样,甚至超越他。你渴望的,不就是这个吗?摆脱这漫长孤寂的生活,感受到妈妈的爱?”
柯莱奥维沉默了。
阿斯蒙先是一愣,因为站在他面前的神官柯莱奥维,身体发生了恐怖的变化!
他的身躯猛地挺直,仿佛挣脱了无形的枷锁,一股难以言喻的气息如同实质般弥漫开来。
嘶嘶……
如同无数细足摩擦的嘶鸣声从他喉咙深处溢出。他手中的书“啪嗒”一声掉落在地,取而代之的,是数条闪烁着幽暗甲壳和刚毛的、巨大狰狞的蜘蛛步足虚影,从他宽大的神官袍袖中无声无息地探出,尖端锋锐如矛,带着冻结灵魂的寒意,磅礴的威压,让阿斯蒙都为之冻结!
柯莱奥维——或者说,此刻显露出部分可怖本相的神官远古巨蛛——那密密麻麻的金黄色复眼冰冷地注视着因恐惧而僵硬的阿斯蒙,嘶鸣般的声音带着一种金属摩擦的质感。
他微微歪了歪头,那动作带着一种令人极度不适的僵硬感,巨大的蜘蛛步足虚影在阿斯蒙的脖颈要害处危险地游移。
“在真正的时间面前,生命不过是尘埃里短暂的喧嚣,子嗣亦然。”
柯莱奥维那布满猩红复眼的“脸”转向剧烈震动的门口,又缓缓转回阿斯蒙那写满惊骇的脸,嘶鸣声带着一丝残酷的兴味:
“小虫子,我不需要那种施舍。老实在禁闭室里待着,我和陛下生不生虫卵和你无关。”
…
伊萨罗虽然是装病,但他喝醉了之后也意识模糊,柔软的蝶翅伸展出最大的褶缘,以至于他华丽的蝶翅完全充满了医疗舱,医生让他们转移到了……出院处。
对,出院处。
夏尔非常不理解伊萨罗都吐血了怎么还能出院,“医生,真的不是你误诊了吗?他刚才还吐血了,看上去精神力阈值忽高忽低很不稳定,我觉得他不能出院。”
医生顾忌着蝶族领主的眼色,委婉斟酌道:“其实领主阁下的精神力已经修复了,他毕竟是SS级雄虫,这点自愈能力还是有的,准确的说,他昨天晚上就可以出院了。”
昨天晚上……?
昨天晚上,伊萨罗在骗他的吻!
夏尔默默地瞪了一眼伊萨罗,脸色瞬间变得很复杂。
伊萨罗也不知道是装醉还是真醉,迷离的目光朦胧地看他一眼,唇边带着淡淡的笑意,极致的蛊惑……夏尔闭了闭眼,真是被色.诱到了。
“哦,还有一件事。”医生说,“领主阁下发情期了,您知道吗?”
“……”夏尔疑惑,“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
“伊萨罗阁下每次都压制发情期,所以效果不明显。”
确实,夏尔从来没有见过他的发情期。
医生推了推鼻梁上的光镜,指尖在病历板上划了两下,调出一串波动平缓的精神力图谱:“您看,他的精神核心稳定得很,刚才咳的血更多是情绪激动加上酒精刺激,算不上器质性损伤。倒是这发情期不好办了…”
夏尔想起刚才在酒馆里那撕心裂肺的咳嗽,想起那抹刺目的蓝,再对比此刻医疗舱里这只眼神清亮、明显没那么虚弱的蝴蝶——
好啊,不仅装病,还敢瞒着发情期?
话音未落,医疗舱里忽然传来一阵细微的窸窣声。
伊萨罗不知何时蜷缩在了一起,蝶翅边缘的磷粉正随着呼吸轻轻震颤,泛出一层湿漉漉的光泽,像是被晨露打湿的花瓣,看上去无比舒适。
他听见了医生的话,耳廓微微泛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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