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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不引人注目。

“战败”了的余南旭，一个人孤零零地坐在原地，旁边是空荡荡的同桌座位，十分突兀。

他挂着彩，从教师办公室出来的时候，还挨了好几位同学的白眼。

“咱们班出一个校霸就算了，又来一个，打架打得我都没法安心看书。”

“算了，谁叫人是转学生呢？说不定背后有什么背景，哪是我们惹得起的哦。”

余南旭脸色极其不佳。

转学的一个月来，班里同学对他分明客气有加，从来没有听过这样嘲讽的话语，可现在余南旭才知道，原来都是看在宋明皎的面子上。

贺问的脸上也挂了彩，他本来行事散漫、站没站相坐没坐相，此刻却勉强套起校服，抓了抓刚烫好的头发。

贺问面对他的新任白嫩同桌，有些紧张地试图破冰：“我平时不会轻易打架，别听王老师乱说。”

他试图在宋明皎的心中挽回自己的形象，短短一天之内，就被王老师拉去办公室，因为打架而训斥两次，贺问十分懊恼。

宋明皎坐在座位上，他的背影笔直，校服下的衬衫纽扣，被一丝不苟地扣到最上面的一颗，雪白的脖颈和锁骨被完全遮住，什么风景都没有瞧到的贺问，心下不受控制地闪过几分可惜之意。

宋明皎只是淡淡地转头瞥了贺问一眼，然后又专注地继续刷题，轻声说：“没事，你都是为了我出头，我知道的。”

他知道？！他知道什么？知道我的心意吗？

贺问的心怦怦直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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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一会，贺问看见宋明皎专注的神情，忽然有些愧疚，觉得他不应该打扰学霸认真学习。

宋明皎又翻过一张试卷，上面的笔记被弄花，是很新鲜的墨汁，一看就是在刚才打斗的余波中，被人损坏的。

宋明皎握着笔的手顿了一下，纤长的睫毛轻轻颤抖着，似乎是在因为自己的心血笔记被搞砸而失落。从贺问的角度看过去，还能瞧见宋明皎眼尾很淡的泪花。

贺问心底的愧疚达到顶峰。

大大咧咧的校霸，此刻手足无措地哄着同桌：“不、不好意思，诶你别哭，我赔你一张新的试卷？”

像贺问这种人，被打过、被老师骂过，这些经验都很丰富，可偏偏不懂，该如何去哄快要哭了的好学生。

好学生在贺问面前，轻轻吸了一下鼻子，眼尾是红的，鼻尖也很红。好学生再度拿起笔，在旁边损毁的试卷上，重新演算着写笔记，声音很轻、很乖：

“你也不懂这些题，没事的。”

一直到晚上回家，贺问都还记得这个场景，半夜睡在床上，忽然猛地起身，给了自己一巴掌。

——啊，他真该死啊。

*

另一边回家的宋明皎，早就将被他当作道具的试卷扔进书包最底层。笔记而已，想写多少有多少，重点都在他的脑子里。

不过拿来吓唬一下贺问这种学渣，还是很有用处。

“小少爷回来了？”

管家迎了上来。

很幸运，宋明皎在这个小世界依旧有不错的家世。

虽然还是没有父母，但这一回，宋明皎有一位大他好几岁、已经接手家中公司的亲生哥哥——宋臻。

宋臻此刻不在餐厅，宋明皎独自用完晚餐，转身忽然看见站在楼梯上的，宋家大少爷。

“哥哥。”

宋明皎停住脚步，乖乖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