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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心里暗暗赞了句那位游客的品味,很清爽的麝香调,有心瞥一眼那人露在口罩外的眉目。不过他僵化的五感催他得紧,所以他转身离去,只是暗暗决定在脑海里给这位同航看海几分钟的朋友捏造一张英俊的面孔,在他写给短剧公司的剧本里演十来个高冷男神的角色。
这种给陌生人编故事的游戏在他中学时用来给他暗恋着找乐子,现在他封心锁爱,不热衷暗恋了,但还是热衷编故事。被他编的人不需要容貌和姓名,只需要一个正好的布景。他给很多人编过故事,完结后却忘记每一句台词。
回到客舱,卞舍春周身瞬间变得温暖和煦起来,阳光也不再只是明亮的摆设。蒋艳辉不在,大概又在逛免税店。
桌上的手机恰好开始震,他接起妹妹打来的电话,大洋彼岸的声音一如既往地缺少起伏,富有磁性,略带沙哑,和二十好几依然很不着调的他相比,今年才高考完的卞挽夏更像家中年长的那个孩子。
“听说你硬要坐船结果吐得昏天黑地。”
“对呀,”卞舍春笑眯眯地应着,“但我现在好了。”
卞挽夏叹了口气:“你每次都这样,上次在青藏高原也是……体质差还非得挑战自我,你是生怕死晚了。”
“那不挺好,我死早点家产就都是你的了。”卞舍春语气随意地说,又笑起来,“我们极限男人帮是这样的,你不用管。”
“……”卞挽夏远在东八区的白眼透过电波传到了波罗的海,又例行地操起心来,“你记得多检查一下手机钱包证件,别跟以前一样就随随便便放兜里,你那些衣服就光好看,一点也不实用,兜一个比一个浅。再掉一次重要证件,我下次就不替你向爸妈谎报行程了。”
自从他从证券公司裸辞之后,他爸妈对他的诸多不满就达到了爆发的临界点,险些和他断绝关系。这次他偷偷跑到北欧采风又花掉不少他工作攒下的积蓄,说好听点是追求自由,他自己知道其实就是逃避现实。
为了避免再接到一通烦人且费钱的跨洋电话,卞舍春这一次应得很快:“好。”
“我不信你说的‘好’,”卞挽夏冷酷的声音里充满怀疑,“你现在就把手揣进兜里,把证件掏出来,再塞进包的隔层——不准塞侧兜。”
“不用把我当傻子教,高材生。”卞舍春啼笑皆非地说,还是非常听话地把手揣进了兜里,随后轻声爆了句粗口。
卞挽夏一下子紧张起来:“怎么?真少东西了?”
“不是……”卞舍春瞪大眼睛,对着兜里的暖手宝发愣,“多东西了。”
“什么?”
卞舍春急匆匆地环顾四周,来自异国他乡的陌生面孔中没有一个可以回应他此时的茫然困惑,他喃喃地答:“我不知道……好像有人给我塞了一个暖手宝。”
卞挽夏沉默了一会儿,说:“其实定时炸弹也会发热。”
“我知道这很离谱但是这是真的!”卞舍春在桌子边上漫无目的地转了一圈,最后无奈地哀嚎一声,语气和他的神思一样飘忽,“说不定就是新时代的雷锋同志看我可怜?”
“哈哈,”卞挽夏干巴巴地说,“也可能你遇见这个冬天心软的神了。”
“真的吗,”卞舍春很乐观地说,“神赐我点桃花当创作灵感可以吗?”
卞挽夏懒得理他,恰好游轮上的信号又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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