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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而市侩的那一部分就禁不住分裂了出来,嘲讽了一句——是这样的话,那他的灵魂性价比很低了。
所以他又拍了下闻于野的肩膀,痛心疾首道:“要是我冲动消费,请劝住我。”
闻于野沉默地看了他一会儿,刚要开口,又被卞舍春捂住了嘴。
“别说你可以送我,我还不想出卖我的灵魂。”
闻于野遗憾地闭了嘴。
卞舍春在店里转了一圈,比起鉴赏那些漂亮的工艺品,他更多的时间花在了听店员讲它们的设计灵感来源上,于是他又拿出手机查了十几分钟的北欧神话,闻于野在他搜到相关期刊文章的时候终于忍不住制止了他,自己给他讲了最常听到的版本,被卞舍春怒斥“你太不会讲故事了”。
他又往里走了一段,终于看到了一些有用但用处不大的东西,包括只要泡了咖啡大概这辈子都刷洗不干净的咖啡杯,瓶身比内容更让人有购买欲的香水,插图华丽到没有写字空间的笔记本。这其中唯一专业对口的产品,是一墙耳饰,毕竟它们的作用就是美丽。
卞舍春自己挑了一对马蹄形的小耳环,转头看着无所事事的闻于野,沉思了片刻,拿了一个带链条耳钉,凑到他耳朵边比比划划。
闻于野愣了一下,也没躲,由着他换了几个不同风格的耳饰来回比划,单耳双耳短款长款。卞舍春神情严肃认真,但显而易见他乐此不疲。
而他的模特安静得出奇,不管是十字架还是绿松石都换不来他哪怕只言片语的个人意见,他耐心地看着卞舍春兴致勃勃地……打扮他。
有点新奇的体验,但也不算陌生。早在初高中的时候,闻于野就被姐姐扶载望当成奇迹弟弟摆弄了很多回,不过那个时候他往往是迫于威压的无奈,还常常对着扶载望递过来的“时尚单品”皱眉,发表质疑后再结结实实挨上一拳。
但那和此时此刻的情形并不一样。
当然不一样。
闻于野看着卞舍春凑近再退开,托着下巴眯着眼睛认真打量他,心里升上一股奇异的满足。
“闻于野啊。”卞舍春突然叫道。
他很少这样连名带姓地叫他,闻于野微微抬眼:“嗯?”
卞舍春笑起来:“你真的不考虑打个耳洞吗?”
闻于野没回答,他在想这家店不是专门的饰品店,会不会提供打耳洞的服务,如果不会,最近的饰品店在哪——还没等这些问题在他心里排出个一二三来,卞舍春又说:“算了,耳夹也挺好的。”
他脸上的笑收了一点,恢复成最常见的那张淡然而随意的脸,但闻于野隐约觉得在刚刚这平静的一秒里,他的心里有什么感性的念头在转圜。
闻于野感受到了这一点情绪的变化,却问不出具体的问题来,他常常因此对自己感到无奈,但面上也只是说:“你想怎样都行。”
这句话让卞舍春脸上露出了一个有点嗔怪的笑,但他只是瞥了闻于野一眼,没再提打不打耳洞的事,兀自把刚刚拿的一个缀着小羽毛的锆石耳夹和自己挑的那对放在一起,去柜台付了账。
“结果反倒是你送我东西。”闻于野握着手里的首饰盒,有点啼笑皆非。
“很衬你啊,”卞舍春夸赞道,对自己的品味很自信,又无所谓地摆摆手,“从奥斯陆遇到你开始你帮我多少,小礼物而已,不用放在心上。”
在火车上还能理直气壮地抱怨他让他票买贵了,这时候又开始说客气话——闻于野有点无奈,却也说不出什么责怪或是哄人的话来。
卞舍春转过脸看着他,又说:“说起来我挑那个耳夹,也是因为想起来你微信头像是只雪鸮——我没认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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