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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般闪耀的成就比起来简直就是白日里的星星,虽然存在但无人在意。
这么一想,闻于野会搞暗恋,真是不可思议。
这个想法一出,卞舍春越想越觉得太不合理,仿佛《重庆森林》里无人可约的金城武,被人抛弃的梁朝伟。疑问变成了下在他心里的纷纷雪花,他嘴比脑子快地脱口而出:“你为什么会暗恋我啊?” 网?址?发?布?y?e?ǐ????????è?n?2?0????⑤???c?ò?м
闻于野因为他脸上的困惑而困惑,但他只思考了一下便像做阅读题一样给出了答复:“你很有自己的想法,很独特,有责任心,也有勇气排除万难做热爱的事业——”
卞舍春难得听到区别于“喜欢一个人没有理由”的如此详细的答案,竟然出自一个他所认识的最不爱讲话的人,且大有滔滔不绝讲下去的趋势,又震撼又脸热,连忙喊停:“不不,我问的不是你为什么喜欢我,是你为什么‘暗恋’我——你要是大学的时候就追我,我说不定当场就甩了岑周答应了。”
“你不会。”闻于野笑起来,仿佛比卞舍春更了解他自己。
“好吧,我确实不会,我那时候是有些多余的良心,”卞舍春贬起自己来嘴巴毒了至少三分,“还有些过剩的表演欲和泛滥的虚荣心。”
“所以你才会答应岑周的告白?”
“不然?”卞舍春耸耸肩,但厚重的外套让这个本来表达轻蔑的动作更像冷得缩了缩脖子。
闻于野笑了笑,倒是非常大方地为他十八岁的初恋开脱:“也不用这么武断吧,你被表白时看上去很开心。可能你那时也是真心喜欢他,只是现在没感情了。”
“不是,”卞舍春也微笑着看他的眼睛,山风吹乱他的头发,有一瞬间那姿态像舞动的极光,而他带笑的嗓音却有一种风一样的凛然,“一瞬间的感动,不能称之为爱,充其量只是一种热诚的幻觉。”
做多了文字工作的人,有时候讲话也书面一些,直接点讲,听上去像装逼。卞舍春说完就有点不好意思,但话已经出口,他只能接着讲完:“年轻的时候,难免迷信它。”
闻于野认真思索了一下,摇了摇头:“对我来说,不是这样。”
他难得反驳,卞舍春挑了下眉:“怎么?难不成你是一见钟情的那种类型啊?”
“不算是……”闻于野像是回忆着什么事,说,“但在我看来那些不是幻觉。”
卞舍春半是好奇半是紧张,他知道闻于野在说的是他自己的暗恋:“那是什么?”
闻于野没立刻回答,深呼吸了一口,大概在组织语言,因为思考目光朝上,倒像是凝望着飘落的雪。卞舍春看着他胸膛的起伏,仿佛能共感到冷风深深地灌进肺里时的刺痛。
几秒后,他把脸转过来,看向卞舍春,说:“是预感吧。”
卞舍春怔住了,内心强烈地动摇。风突然大起来,把大衣的领子都吹得不住翻动,脚下差点踉跄,闻于野扶住他的肩膀。在鼓动的风声中,雪在空中旋转升腾,被天光照得透亮,人类的力量变得孱弱而狼狈,但有一些虚幻的东西像山一样坚定,带给他一种……预感。
他把领子立起来挡住半张脸,凑到闻于野耳朵边上问:“你车上还有酒吗?”
闻于野点了点头,走回去开后备箱。风渐渐小了,但他弯身拿酒时,帽子还是被吹得饱胀。他拿着酒瓶直起身,甩了甩沾着雪的乱发。
卞舍春站着等他再走回来,伸手接过酒瓶,掂着在手上转了一圈看说明,全是他不认识的挪威语,唯一能看懂的是酒精度“2.4%vol”。他在风里叹了口气,秉承着聊胜于无的想法撬开瓶盖,一股清新的果香抢在酒精味之前冲进他的鼻腔。
他喝了一口,笑了,盯着瓶身上的洋文:“这不小甜水吗!”
这一箱果啤是朋友送的,闻于野自己没喝过,闻言也笑了,低声道:“凑合吧。”
“行吧,也挺好喝的,”卞舍春咂咂嘴,试图分辨那股酸酸甜甜的果味来源,轻巧地给手里的酒重新下了定义,“白桃气泡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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