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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玉山蹲下身,一把拎起阮铃的衣领,目光中杀气毕现:“燕辞洲那一夜,你才被你四叔救下,他要你送那个端茶的女孩离开客栈,人还没走出后院,你就痛下杀手,打量你四叔不会去看。你手段残忍,泯灭人性,这是其一;洞府别院,你趁夜跟着那罗迦到屋子门口扒你四叔跟我的门缝,在外头站了半夜还不知反省,恬不知耻,这是其二。”

阮铃的脸色陡然一变。

若说方才他只是因为恐惧而慌乱颤抖,此刻被阮玉山道破以往的种种行径后,他便已是面色苍白,心如死灰。

阮玉山将他的反应尽收眼底,知道阮铃自来万事敢做不敢当,此番也是一样,于是只蔑视地冷哼一声,松手把阮铃一把扔到地上,再缓缓起身,将重关的矛头指地,一步一步绕着阮铃行走,沉声开口:

“因钟离善夜责备你四叔,你便一怒之下上山推倒梅树,盗窃妖灵,贪心不足,蠢笨有余,这是其三;陈维奉我之命对你严加看管,用心良苦,你不识其意,对我和他怀恨在心,利用妖灵将其偷袭杀害,冒名顶替,用尽了旁门左道,心思不正,懦弱阴险,这是其四。”

“我念你年纪尚小,又是我自己亲收的义子,阿四亦对你疼爱有加,给你了三次机会,你仍死不悔改,竟敢私通外敌狼狈为奸企图夺我州土,这是其五。”阮玉山将重关在手里转了个花枪,“你个不中用的废物——今天,我就替阿四清理门户,免得你日后再惹祸端!”

话音未落,阮玉山忽地转身,一把将长枪刺向自己身后意图偷袭的樊氏将领。

重关的矛头刺破樊军的喉咙,喷涌而出的鲜血溅在阮玉山坚硬的盔甲和披风上,他没有把长枪收回,而是抵着这个将领的喉咙,一连刺穿他身后三个大渝士兵的咽喉,快速向前冲去,以此突破重围。

埋伏在灌木丛林里的大渝士兵见他就要冲出伏击圈,登时一拥而上,将阮玉山团团围住,黑色的人潮将这片包围圈中唯一一抹赤红的身影裹得水泄不通,接披甲执锐朝阮玉山刺去。

阮玉山一把将重关往回收住,握住枪杆,一个后仰弯腰,将重关挡在自己上方,硬生生承受着数十柄刀枪的压迫,随后再一咬牙,猛地抬手,用内力将压在自己胸口的刀枪一举冲散,随后将重关插入地面数寸,单手握枪,接力飞身而起,将围困自己的一圈士兵挨个踢飞大半。

外侧一圈的士兵立马又替补上来,对阮玉山发起第二轮攻击。

阮铃痴痴地坐躺在地上,神情恍惚,貌似对方才所经历的一切还没缓过神来。

直到他的视线放到不远处被黑甲士兵包围的阮玉山身上,看见在人群中心不断反击突围的阮玉山,他目光一横,左顾右盼,爬过去捡起阮玉山方才将他打落在地的那把长剑,压低了眉毛,把剑拔出。

阮玉山脚下不知不觉爬上一抹黑色的影子。

突然,那影子将阮玉山的一只脚踝死死圈住,再猛地用力,竟将阮玉山绊倒之后再当着一圈圈黑甲士兵的面活活将其拖了出去。

坚硬厚实的铠甲摩擦在遍布尖利石子的地面,隐约间可见地面擦出的火花。

阮玉山没有披甲的手背和小臂很快被石子刮破,血肉模糊,袖子中段衣衫褴褛,不多时便被拖到阮铃脚下。

“我说了。”阮铃拿着剑站起来,盯着那帮愣在原地的大渝士兵,“他的命是我的。”

一语未了,他听见身下传来一声轻笑。

阮玉山被黑影缠绕著手脚,动弹不得,然而神色还是那样桀骜不驯,即便现在换成了自己被击倒在地,面对阮铃,却仍是一副居高临下的神色,讽笑着开口道:“夯货。”

阮铃面部抽动着,恨恨盯着阮玉山,拿剑的五指近乎青白,他咬牙切齿,横了横心,终于在把剑刺下去的前一刻,对阮玉山第一次呵斥道:“你给我住口!”

锋利的长剑砍向阮玉山的头颅,离阮玉山不过咫尺的一刹,阮铃身后飞来一把残缺的三尖戟,只眨眼功夫,便将他一臂砍断,拿剑的胳膊连带着那把闪烁着青光的长剑一并飞出去数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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