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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上盖子抱进怀里。
纪念品总是给人纯洁的印象,花束,书信,各类值钱或具备特殊意义的珠宝饰品什么的,通常归于这类。
夏果的纪念品却是这样淫靡的用品。与他的心一样,见不得光。
沈世染不用他的东西,但夏果并不耍赖,每次与沈世染亲近后都会老老实实地精细计数,自觉清掉沈世染已“还”的债。
他选了可以订购到的顶顶华贵的盒子,奢华得像一件艺术品,单一只空盒就价值连城,让人猜不透得是多高档次的奢品才配得起这样的豪装。
因为知道内里的东西像与沈世染有关的日子一样留不住,最终可以给他潦作纪念的,只有这只腹中空空的华丽锦盒。
同时也不得不掩着痛心做事,好按时履约,放沈世染自由。
昨夜太累,没有来得及归纳,这会打开盒子,突然之间铺天盖地地难过起来。
对沈世染,夏果的心总放得很低,找不到合理的相处方式。
虚浮无根的演技就像泡沫,沈世染只需在他近旁停留一会就会被戳破。
又惯性地开始自我菲薄。
但这次与从前不同——多年伴随的自我厌弃感受又一次在心间升起时,夏果忽然间想起沈世染对他说的话。
他说想要夏果客观地看待他,给他一个正常相识的机会。
夏果从细枝末节中听出淡淡的伸冤意味,于是认真回顾,讶异地发现——在那些躲在角落百爪挠心的青春岁月里,自己带着过分浓烈的自卑,看似卑微,其实视角并不公允,对沈世染也确实很不公平。
夏果潜意识里总把沈世染对他的厌恶追溯到初见那日,好像从一开始沈世染就对他深恶痛绝,堵得他进退无门。
其实后来细想,至少在这场婚姻闹剧之前,都是他单方面地一边偷看一边逃避,没有尝试过与沈世染产生交集。
而沈世染对他的态度,客观来说是算得上平和的。
现实中,沈世染确也没对他表现出什么好感,人在极度喜欢的人面前总是笨拙,少年时代尤其。学生时代的夏果,一看到沈世染就变成一副手脚都协调不好的呆板样子,话不会说,事做不好,又强力维持冷漠不想丢掉尊严,回避与沈世染产生瓜葛,看得身边人都察觉到他的怪异,问他是不是跟沈世染有什么过节。
很难强求沈世染在不开上帝视角的前提下,喜欢这样一个看起来又高傲又古怪又笨拙的家伙。
但除了没有喜欢他之外,沈世染对他好像也没有别的情绪。
在被按头联姻之前,沈世染对他没有抵触,谈不上厌恶,不曾察觉他的心思,不曾驱逐他,除了操场那次由他弄巧成拙引发的不愉快外,也没有对他说过别的凶狠的话。
他可以在校园里稳定频次地“偶遇”沈世染就是证明。
把自身敏感逃避放大成沈世染的主观情绪,认定沈世染就是从一而终不可悔改地厌恶他,单方面地把成为朋友的可能性划归为零。
然后自怨自艾地悲伤,又阴暗怪罪到沈世染头上。
过于自卑的人总是不好相处的,要哄要劝,叫人无端地背负起不该背负的罪责,跟这样的人交往,压抑是必然的。
要改正才是。
那股混乱的负面情绪就这么诡异地被拉了刹车,没有顺遂惯性扩张到吞噬心灵。
而是缓慢地变得稀薄、淡去了。
夏果揉揉自己的脸,让自己浮出笑意,试着自信勇敢些。
哪怕是装,也装出那么几分配得感,试着轻松融洽地与沈世染交往。
没有多余时间缠绵那些旖旎心事,夏果静心理了理手头的事物:
沈富言暗中谋算的业务一直没有浮出水面,还需进一步放饵刺激他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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