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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时间的航程都该填补进充足的工作,平淡无趣地度过。
可沈世染闯进他的房间强势地合上他的电脑,抽走他的资料,丢掉他的笔记,驱逐了试图向他汇报工作的助理和一切想要接触他的“闲杂”人等。
痞酷地拖着夏果的手硬把他拽上了甲板。
夏果苦恼又无可奈何地看沈世染,“这又是在闹什么。”
“约会。”沈世染拨开夏果额前的碎发,欣赏他好看的眉眼,“少工作一会儿不会被上报联合国,沿途的景色错过可就错过了。”
京区入眼皆是林立的高楼,出差的不同地方多半也都宣扬着相似的森严寒气。
夏果极少腾出时间去观景,有印象的上一次抬头看外界,还是去车库堵沈世染的那个雨天,为转移情绪把目光投注在外。
淋了雨的街巷湿冷厚重,把他的心也浸湿。
虽然也感知到车水马龙的喧嚣美好,但情绪并不松快,过眼也就没再有过回味的念头。
如今抬眼望着海面的风景,恍然间认可沈世染的话。
与沈世染并肩看过的风景,是值得回味和珍藏的,这样有限的美好岁月,不该被无趣的工作挤占。
过完农历的新年,意味着冻土开化,春回大地万物生发的季节将临。
天气晴好,海风不烈,海面卷过细碎的白色浪头。
船舷犁开的水面绽放出碧青的玻璃色,浪花在舷舶两边碎开,组成一支发往美好世界的箭头,刺破过往,给眼前时光蒙上生机和温柔。
自西伯利亚启航的红嘴海鸥途径漫长的雪原高岗和水泊,历经漫长的征程飞临这片对它们而言已算温暖的海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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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人游艇没有热闹的游客,船工穿着胶鞋拖着几十米长的水管在冲洗甲板,寻常的人和平凡的物被框进碧海蓝天的背景板中,组成一副岁月静好生机盎然的美丽画卷。
海鸥拍打着翅膀追在游轮上空盘旋,寻不到投喂食物的游客,迷茫地追着船舶一遍遍自低空掠过再昂首升空,发出娇气的叫声引导身下不解风情的一双生意人,为它们矫健的滑翔表演贡献欢呼和薯条。
夏果抬头去看,天色好美,淡泊高远又很宁静,空阔到有种可以甩脱一切束缚随野云流过高岗的俊逸气息。
他忍不住闭起眼睛感受阳光照亮毛细血管的暖红,第一次这样清晰地感受到,原来阳光并不区别对待他,公平地打在他身上,像照耀世间万物一样照亮他的小小方圆。
给他生长的光,和活下去的暖。
忽然间很想很想学电视剧里那些疯傻的主角,高高长长地喊一嗓子,呼出胸口钝重的浊气,让新鲜空气灌满肺泡。
“要喊一声吗?”沈世染问。
“……”夏果下巴往下压了压,撇嘴,非常不耻地拒绝,“……不要吧,你怎么会有这么幼稚的想法。”太尴尬了,尤其是当着沈世染的面。
沈世染就笑笑,没再说什么,安静望着夏果眼里的同一片天光。
人不需要每时每刻怀揣目的胸藏腹雷。
征途的间隙,也可以这样适时地停下来随缘望一望天,做一些傻傻的没有意义的小事情,补全干枯的记忆。
沈世染漫不经心地转过视线,看夏果远眺侧脸和眼底向往的光,在夏果走神的间隙接过提前叫助手准备的面包块。
掰下一块递到夏果手里,“去动物园投喂过小动物吗?”
夏果摇头,“不太记得了。”
这些年混迹在各种复杂场合,蒙上面具扮演一事无成的纨绔子弟,随各色的人玩各式成人之间的利益攻防游戏。
但好像很久不曾真正地有过“玩”的这层简单体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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