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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只记得母亲以前说儿时经常在胡同里乱窜。
还说以前姥姥骑着二八杠带她,她从车上摔下来还冲姥姥笑。
是毕业后去申城工作,遇到当时正在做生意的父亲,一见钟情,陷入热恋。
她揣着口袋沿路走着,却想象不到母亲在这里时的画面,就停在拐角处出神。
也忘记了一直跟在她身后的厍凌。
任舒抬眸时见头顶一把黑色雨伞,厍凌让她拿着雨伞,把自己脖颈的围巾给她团团戴上。
“能抱你吗?我有点冷。”厍凌摸了下她冰凉的脸颊说。
任舒一双眼看着他没动,眼球都不转。
厍凌就缓缓把人拢入怀,手掌扣着她的后脑勺摁在肩膀处。
任舒陷进他温暖的怀抱里,眼睛越过他的肩膀,看着远处大雪纷飞北京的冬,屋檐树梢白茫茫一片,垂落在身侧的手指间有冷风穿行,任舒收紧了一下,把手也放进厍凌的怀抱里。
苗佩玉在初三安葬在天寿陵园,她家里没什么亲戚,只有寥寥人站在墓碑前默哀,周遭一切都给人一种极悲的色调。
难得雪停,云滚着云在阴暗天色中游行,化雪天比下雪要冷。
任舒从陵园离开,看到厍凌只身站在那辆宾利旁边等她,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的。
任舒走过去,上了车,厍凌又看向她问:“要不要喝酒。”
任舒怔了一下。
怎么还让人喝酒。
她摇了摇头:“不喝。”
“那想做什么?”
“什么都不做。”
车停在路边停车位,厍凌偏头问她:“下来走走吗。”
任舒就点了点头。
她很喜欢散步,走在陌生的巷子里,看人看建筑,看匆匆忙忙步履不息,放空大脑的任何事情都让人解压。
脖颈还围着厍凌给她的围巾,厚重的黑色围巾很清淡的香水味持久留香,跟雪一样冷淡又清新,又裹着一层温热意。
踩在无人经过的雪面,印出两个痕迹,她揣着兜,身边厍凌也没说话,只是安静地跟着她。
不知道走了多远,任舒倏然看着对街有些眼熟的一家四合院,停下脚步。
对面三两人推开红色木门,上了停在路边的黑色迈巴赫,随之木门又被服务员紧紧合上。
门前的雪化成水,原本的石砖台阶上铺上一层防滑地毯。
她倏然侧头看向厍凌,又看向那道门,心想,应该是邹凯告诉他的。她在有一年来过北京找他。此时侧过头,同样的雪景跟地点,寒冬凛冽依旧,她看到厍凌站在她身边,任舒甚至有一瞬间的恍然,那时他注意到她的身影,从对面不偏不倚看着她,径直走了过来。
“厍凌。”
厍凌偏头看她。
“怎么。”
“你的狗叫什么名字?”任舒跟他对视着,不再移开眼。
厍凌不明所以,说:“芬里尔。”
随后又细说:“北欧神话里的巨狼,随便取的。”
那会狗刚买回来,他又临时忙于学校比赛,让朋友帮忙带过几天,朋友说这狗的聪明劲儿跟厍凌一个模子刻出来,说他反正也要孤独终老,就把这当儿子,跟他家博美在一起得了。他要千万彩礼。
厍凌让他在街上要饭来钱快。
回来就听朋友经常叫它芬总,宠得跟什么似的。
“它在我爸妈那儿。”
任舒点了点头。
“怎么了。”
任舒摇头:“没有,我们回去吧。”
上了车,厍凌又侧眼问她:“准备什么时候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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