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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成景泽这个帝王并不按套路出牌,他前行两步,垂眸定定地睨着向瑾,“并非说笑,世子不惜几次三番伤敌三千自损八百,朕怎可辜负美意?”见向瑾猛地抬头,克制的眼神中泄出三分羞愤七分意外,成景泽收回目光,转身离开。

说实话,他对荣国公府这位小少爷着实没什么好印象。当初千里跋涉突袭敌营,救下盲目挑衅差点儿被掐死的向瑾,他恨不得接着掐死他。又蠢又鲁莽,有那识得轻重的心就不该轻易被俘,已然落入敌手,更不该无谓冲动,险些令他们冒死营救成空。之后的深山逃匿更是令其不胜其烦,小孩子听话倒是挺听话的,奈何又娇气话又多……若不是职责所在,事后他又有些愧疚……才忍着没把他扔在山里头。

容珏带兵平乱三年,成景泽对荣国公府多有照应,但向瑾几乎不出门,他也基本忘了国公府中除了崔嫣母女,还有个拖油瓶。谁知再次见到就是丧礼未过,作为家中唯一男丁,竟当众为自己请求他的庇护。简直毫无父兄风骨,丢人现眼,陛下强忍着,才没有当场翻脸。

他本非刻薄性子,也无意为难一个孩子,何况还是向家子。可见向瑾仍旧这幅冠冕堂皇,欲盖弥彰的说辞,一时火起,终是没忍住。

话甫一出口,便有些懊恼,他与十几岁的孩子计较什么。

“陛下!”他刚迈出去两步,向瑾出声,成景泽驻足,没有转身。

“陛下所言,臣不明白。”向瑾与之较劲。

好,很好,到了他面前还在嘴硬。成景泽堪堪压下的火气又冒了出来,他这几年被前朝后宫磨得所剩无几的脾气溅上了火星子,死灰复燃。于公于私,他都该替容家长辈好好管教管教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兔崽子。

成景泽转过来,眼刀从少年倔强的发顶掠过,“世子何处不明?”

向瑾垂首,不平道,“臣进宫以来,安分守己,并无差错。”

“向瑾,”成景泽怒喝,“你当朕三岁孩子,还是当那前朝后宫皆是蠢货,任你戏耍?你哪来的这么大胆子?”

向瑾被他吼得一颤,攥紧拳心,不说话。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你可曾爱惜?”

“宫中日子清苦,若是不如你愿,大可离开,何必作践自己?”

“一个卓类拔萃前途无量的荣国公府世子或许遭人忌惮,你年幼体弱,又给自己传出懈惰克亲的传言,有心者巴不得操控利用,那个没脑子的会无故莽撞伤人?”

成景泽一连三问,不留情面,向瑾被砸得头晕目眩。他那些急中生智,原来在别人眼中不过漏洞百出的伎俩。

他没人护没人教,自己为自己筹谋,就算思虑不周,不也做到了。

你得了便宜卖乖,还要训我?

一时间,委屈、愤怒与隐隐的被戳穿的羞赧一起袭来,少年人最是爱面子的年纪,梗着脖子冲口而出:

“除了身体发肤,臣身无长物。”

“荣国公府向来清苦,臣无有不适,更无需照拂。”

“一个没用的废物的确不足为惧,但未必无人有意斩草除根。”

该说的不该说的,一股脑扔了出去,向瑾反而不怕了,大不了一条小命而已。他直视帝王,雪白的脸颊因激动屈辱而泛红,眸底隐隐跃动着火光。

成景泽蓦地被烫到了。

还是……有些像的。

他心尖如被细细绵绵的针扎了又扎,心火一泻千里。他咂摸着向瑾的话,挑了最后一句回答,“世子说得对,若论斩草除根对何人有益,”他自嘲地笑了声,“恐怕朕要排在首位吧?”

向瑾彷如一只炸了毛的小刺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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