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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福安眼角耷拉着,“无一大人说,以前在飞鹰军中,若是赶上休战,世子爷会亲手为过寿的士兵煮上一碗长寿面。我记起,有一年,少爷您五岁,还是六岁……”
向瑾,“六岁。”
福安,“对,六岁。那一年恰逢老爷和世子皆在家中,世子也下厨给您煮了面。您染了风寒,本没什么食欲,还是一口气吃下一大碗。”福安舔了舔唇瓣,“别说,世子爷的手艺真不错,我至今仍记得那素面调汤的滋味。今日,我与无一大人意欲复刻,却怎么都差了点味道。欸……”他指了指,“那几个是调料瓶子吗?”
向瑾瞅着有些眼熟的小瓶子,“……是吧。”
“之前在这里吗,好像没见过……”福安自言自语,拧开一小瓶闻了一下,喜出望外道,“少爷,你闻闻,就是这个味道。”
门外,游廊拐角处,刚又挨了二十板子的无一整个人赖在无二身上。他觑着窗纸上福安手舞足蹈的影子,问,“你放的?”
无二严肃地否认,“非是。”
无一往主殿瞥了一眼,吐槽,“别扭死了。”
翌日,福安将功补过,一夜未眠地守在门口。甫一听到对面房中动静,赶紧给自家主子报信。向瑾一骨碌爬起来,抢先等在院中,终于赶在皇帝前往雪庐之前将人拦住。
“陛下,”向瑾再次请求,“请陛下允臣跟随操练,万苦不辞。”
成景泽垂眸,“不允。”
向瑾:“臣昨日满年十三,已至从军之龄。”
皇帝无情,“宫中无征兵之需。”
向瑾被怼得一窒:“……那,臣明日再求。”
成景泽冷淡,“随你。”
第17章
连着碰着两鼻子灰,向瑾反而放下了那点儿患得患失。估摸着皇帝早起的时辰,提前等在院中,每日例行问一回,被拒绝后再回房睡个回笼觉也不迟。
无一连着挨了两顿板子,皮肉外伤虽不至伤筋动骨,但到底行动不便。但他向来是个闲不住的,不必贴身保卫陛下,身残志坚的暗卫首领便在这寝殿中“作威作福”。恰逢向瑾补眠,心怀愧疚的福安被他指使地团团转。
“无一大人,这盆栽放在这里行吗?”
“别叫大人,显得见外,叫名字,或者叫哥也行。”
福安连连摆手,“可不敢,少爷说了,礼不可废。”
无一大咧咧地不把人家当外人,“不是我多嘴,你也劝着点儿,非是陛下不好说话,习武之人冬练三九夏练三伏,个中艰辛非言语可述,你瞧瞧,我们哪一个不浑身是伤,小世子吃不消的。”
无一讲话留了余地,依他所见,向瑾也不是练武的料子,且早已错过年纪。当初,林远自请督促,至多也不过是助其强身健体,起码不要当个病秧子。但成景泽可不同,在军中经他手淬炼的先锋军,传闻只见那些逆天改命者,中途伤身致残,半途而废之人车载斗量。
“少爷行。”在福安眼里,他家少爷可比京中那些肩不能抗手不能提的纨绔子弟强多了。虽身子弱了点,但少爷是能吃苦的。五岁没了娘,父兄又常年在外,家中吃穿不愁,可那么小的孩子,磕了、碰了、读书不专被先生训斥,病中苦痛思念娘亲……这些,少爷打小便是一个人扛,心性之苦更胜体肤。
“少爷,行。”福安严肃地重复。
无一正愣神之际,向瑾推开房门走了出来。
“世子。”无一行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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