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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年前休整院落时,便拆除了。”
“怪不得。”向瑾适才读过文章,“谢太傅此文,貌似也只是借了个名字,实则针砭当时盛行的浮夸空洞的文风。”
刘霄将纸张倒扣在桌案上,忽略文章本身,倒是说起谢居玄此人生平。与深受家族隐蔽而培养起来的世家嫡子不同,谢太傅年少离家,与谢府亲缘情薄,官至高位之后方才互惠互利,各取所需。
“世家势盛,谢家话事多年,容不下暴虐疯癫的武王,也不喜行五出身军权在握的陛下。”刘霄点拨至此。
向瑾拢着眉峰思索片刻,“但谢太傅胸中自有乾坤,他最不喜的,大约是一个无能却又擅专的帝王……陛下并不是。”
先生,“不喜,不足以孤注一掷。”
世子,“但不喜,亦足以顺水推舟。”
刘霄满意,“孺子可教。”
向瑾不好意思,“先生谬赞。”
刘霄授业一向不拘一格,涉及朝政民生,什么古今相鉴,指摘时弊,并无避讳。向瑾习惯了,并不觉得两人探讨当朝首辅心术,有何违和之处。也不曾察觉,此次事后,先生有意无意,在课业中加快加重了对时局政务的剖析。其实,一切早有预兆,待到他警醒,也以为只是为他日后从军守疆所做的铺垫,令其心中有数,不至于无知障目,落得鸟尽弓藏的下场。
少年再是聪慧,也不过青葱年岁,尚不及堪破身不由己的命运。
不知不觉,酉时已过。随从第三次催促之下,刘霄合上书册告辞。车轮滚滚行至宫外,上了刘府的马车。刘霄挑开车帘,疲惫地望着天边月,连续数日晚归已至极限,大约,今夜不会好过。
当初他背弃约定,参加科举高中,被刘壤从边疆赶回,气急败坏地囚禁于府中。他急欲逃逸,坠楼致残,归根结底是场意外。但他始终过不了心里的坎儿,刘壤也放不下执念怨恨,彼此折磨的日子,度日如年。
寝宫刺杀一事,除去处理了互相攀咬的内侍及随从两人之外,其余人等轻拿轻放。陛下的“风寒”,依着杜院判的意思,乃积劳所致,必须静养一段时日。暂时风平浪静之后,成景泽也乐得偷得浮生,躲开那帮絮絮叨叨的老头子。
晨起练了一阵子拳脚,御膳房送来早膳,雪庐中颇为热闹。无一换值留在殿中,杜院判在磨灵芝粉,无十蹲在地上焚烧陛下早上换下来的沾了一点血渍的布条。福安去外殿取了早膳回来,经此一役,小侍童也得以进入雪庐。
大家围坐在石桌上用饭,有老有少,无有食不言的规矩。向瑾打小便极少这种众人围坐用膳的经历,哪怕是年节,父兄也甚少回家。雪庐之中,无论成景泽在不在,均好似与世隔绝的一方乐土。彼此互相称呼不变,但亲切和谐宛如家人,并无高低贵贱之隔膜。少年十分顺应,甘之如饴。
“这道豌豆黄不错,留两块给陛下。”无一道。
无十举着爪子伸过去,“敢给陛下吃剩食,你胆子大了。”
杜院判抬手将无十的爪子打掉,“少贪嘴,让你留着便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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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十憋屈地朝向向瑾,“世子,您以后还是给陛下单备早膳吧,省得总是克扣我们的。”
“咳咳咳咳咳。”无一和杜院判一阵呛咳,向瑾倒是淡定,毕竟他以为共食早膳只是为了抹去之前他们三人私做主张的痕迹,并非因着他那蹩脚的厨艺,连不挑食的陛下也难以下咽。
说曹操曹操到,陛下今日下朝甚早。
无一狗腿子地迎上去献上豌豆黄,讨了个没趣,陛下急着改装一架连发的小型弩车,没工夫耽搁。
无一讪讪地拿了回来,堵上无十幸灾乐祸的嘴。
“陛下这就下朝了?”福安天真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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