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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瑾向左,成景泽左拦,向右,他右拦,气得向瑾恨不得把他眼珠子摘下来瞧瞧,倒是看得见还是看不见。

“好狗不挡路。”他咒骂皇帝。

成景泽眉峰微挑,“还下着雨。”

“你管我?”

“何处皆可,在军中也不是没睡过……”

“住口!”向瑾狠狠瞪他,“少在那里给自己脸上贴金,谁管你睡在哪里,和谁一起睡,你风餐露宿才好。”

成景泽面上一片平静,往日凌厉的眸子上蒙着一层戳不透的阴翳。任他撒泼,无动于衷。

向瑾蓦地泄气,他真是有够不知所谓。明明一路无言至此,为何又是他沉不住气?

他又转身,三步并作两步蹬蹬蹬上楼,搞不清状况的小二被甩在身后,晕头转向。

这一夜,成景泽未睡在任何一个房间。简单用过一点餐食,便顺势留在一楼,干坐一夜。银子他照常付了,掌柜的自然乐行方便。

这雨稀稀拉拉下了大半夜,天亮前才放晴。马车自是便利许多,无一二人昨夜干脆寻了处民宅,停驻在避风的屋檐底下,酣睡一夜。早上赶了一小段路,亦途径此处。

“呦,”无一在陛下这桌坐下,咋呼着,“巧了。”不止世子憋了一肚子的气,他对陛下缩头乌龟的行径,亦是满腹牢骚无从发泄。

杜院判补刀,“孤家寡人,着实狼狈,吃了没?”

成景泽无奈,“嗯。”

“掌柜的,来……”倏地,一声嘶鸣从后院传来,无一霍然起身,“是黑风。”待他转头,桌旁只剩下老院判一个人你的身影。

无一撇嘴,“跟得倒快。”

老头自斟自饮着店内粗茶,不吝嘲讽,“瞎子就是无用,得亏养了匹从一而终的烈马,不然还不被甩个百八十回,没处哭去。”

“论刻薄这一块……”无一竖起大拇指,“您老宝刀不老。”

星夜兼程,之后向瑾尽挑着捷径走,路程缩短大半,但途经多为荒山野岭,倒是应了风餐露宿的谶言。

荣国公世子自从实打实从边疆战火中滚过一轮,不说脱胎换骨,比之往日纸上谈兵,不可同日而语。如今跋山涉水,生火捕猎,对于向瑾来讲,早已小菜一碟。至于身后跟着的那位,必然不用他操心。瞎是瞎了,耳朵好用,手脚也利索,总不会饿死。

成景泽并不讨嫌,哪怕黑风再是穷追不舍,他亦勒紧缰绳,棒打鸳鸯,维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不出现在向瑾的视线中。但若是出了什么动静,也不至于察觉不到。

一路风平浪静,除了黑风憋急了,隔三差五仰天长鸣撂蹄子。

临近飞鹰军统辖之地,崔嫣派华楚前来策应。接到向瑾,又与陛下见了礼,她早得了消息,是以对陛下这般境况,不至大惊小怪。华楚带人直奔塞外乌蒙领地,一路上,与向瑾交代分明。

“那冰见草极为罕见,今年十六部与乌蒙皆遭了霜冻之灾,风雪极寒尚未退却,或可寻得踪迹。”

“都兰王后屡次派人入山,皆无功而返。据说天山之顶神庙之畔沐浴天地精华,千百年来,但凡奇珍异草,无不出自那里。但最后一段山路陡峭入云,许多年不曾有人攀上去过。”

向瑾的手下意识伸向腰间,又反应过来,那物件他早取下去。

将人护送至乌蒙皇城,与都兰手下的皇家亲卫交接一番,又留下几个机灵的人手帮衬,华楚利索地告辞。

“等等。”向瑾欲言又止。

端坐高头大马之上,华将军波澜不惊,“华楚此行奉主将之命,业已完结,无谓多生枝节。”言罢,她打马回程,选了一条绝无擦肩际遇之路。

向瑾目送华楚决绝的背影,心里说不清道不明那般滋味。

被亲卫塞进一辆马车,向瑾全程侧过头去,即便明知道对方看不到,他也不愿相对。马车驶进乌蒙皇宫,都兰亲自低调从侧边门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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