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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一,“那这药也寻不着了,岂不是没几天活头?”

老院判耸了耸肩,“大差不差。”

向瑾缄默不语,但凡他二人举杯端碗,他也没落下。直至所有的酒坛子皆见了底,那俩人趴在桌上打起呼噜。

他的酒量果然随了向家的禀赋,千杯不醉。

终于,他抬起头,借着酒意,这些日子以来,头一回将目光不偏不倚地投在那个人身上。

成景泽不饮酒,但也并未离席。他就那样安静地坐着,脊背一如既往地笔直,仿佛这辈子就未曾弯下来过。

向瑾忽而恍惚,他面前比起一个活生生的人,或许更像一座远山,一座伫立在茫茫塞外,杳无人烟之处的苍茫高山。他屹立在云雾里,坚定而孤独,并不期待任何东升西落。可倏忽一日,意外的风吹散了云山雾罩,他第一次见到一轮明月高悬,从此思之慕之,却遥不可及,求而不得。

不,他大抵也从未求过。

而他自己呢,貌似一只闯入山间的猴子,上蹿下跳好一番撒欢,误以为整个山头都是自己的。可到头来,被山间溪水映出可笑的不自量力,一切不过是镜花水月,一场空。

向瑾被自己的遐思逗得不由失笑,他起身,招来都兰留在门外侍候的两个心腹亲卫,帮他将无一与杜院判安置妥当,他也回到房间,沐浴过后,换了身衣裳。乌蒙皇宫虽不比大晟,但到底也是有些气派的。都兰又细心,房内一应器具用度,置备妥当。

向瑾望向对面的房间,模糊的剪影镂在雕花的绫罗窗扇上。他适才酒壮怂人胆描摹的剪影,好似魔咒一般,在他眼前晃啊晃的,赶不走。成景泽浓重的眉峰,高挺的鼻梁、锋利的下颌线,眼角风霜刻画出的细纹,甚至是一片阴翳中不再有星点倒影的瞳仁……他不得不承认,自己还是没出息地悸动,在意,刻骨铭心。

算了,也没什么好抵赖的,凡事但凡冠上一个最后一次的名头,便不自觉得什么都可以坦诚得看开了。

大概是先入为主的印象太过于根深蒂固,以至于他在年少的很长一段时间里习惯了仰视,他认定那人铜墙铁壁,无坚不摧……直到一个并不美丽的误会,让他自以为窥到了猛兽不为人知的伤口……那种错愕与反差带来的酸涩泛滥,继而痛彻心扉,无法用语言描述。

心疼男人天打雷劈,画本子诚不欺我。

彼时,他太年轻了,混淆了很多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如今再回头,他仍旧不讳言,自己爱得虽盲目但热烈,只是这份情感如无根之萍,给的仓促且无理,铺天盖地无孔不入,他沉浸在自我感动的旋涡里,从未真正在意对方要什么,他甚至未曾看懂成景泽这个人。

从这个视角扒开过往,那么理由无论是盛情难却勉为其难还是把他当做某个人的替代,最终结局约莫着大差不差,早晚要走到死胡同里。只是夹杂着战火与纷乱,纠缠在生与死之间,则显得尤为惨烈一些。

抛去他这一桩不表,成景泽这人活了这些年,该是称得上问心无愧。

做庆王的儿子,为其攻城拔寨,横扫千军。一旦察觉其鸟尽弓藏兔死狗烹之企图,毫不犹豫地站到荣国公府一边,不惜身背后世骂名,谋逆逼宫。

可他抢来那至高无上的位置,回头望,竟空无一人,那种一脚踏空的虚无与荒凉,向瑾感同身受过。

他无意皇位,但又做不到撒手不管,因而,他为自己建了那座密室,锁住所有毁灭与绝望。

他学着做一个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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