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缺乏营养的蜡黄,想来是在剑墟风吹日晒火烤,才成了这样。
神情还是小心翼翼的,但比之前灵动许多。尤其是瞅着无我剑的时候。
甚好,甚好。可若能将这目光分出几分投注与他,便更好了。
严决长身而立,思量片刻,眉眼微弯:“想是知知师妹听闻我重伤归来,心下担忧,特来探望。是也不是?”一身自恋精神发挥得淋漓尽致。
莫揶嫌弃地皱着眉头,陈元松则憋着笑。两人都是一副“又来了”的表情,显然早就已经习惯了严决这性子。
安知知如临大敌,终于从剑柄上收回目光,见了鬼似的看着严决,嘴巴半张,想说什么又说不出来的样子。神情一半是担心,一半是惶恐。
莫揶怒瞪严决一眼:“莫要拿知知开玩笑。”说着伸手将安知知揽过,拍了拍她的后背,示意她赶紧离开。
安知知如获大赦:“前辈、大师兄、陈师兄,知知告辞!”说罢,像只小老鼠似的嗖地蹿进竹林,转眼便看不见人影了。
“我辈分高,可为什么她先叫的你,而后才叫我?”严决看着小师妹离去的方向,心有不甘似的问道。
“这是自然,我可是手把手带着她的前辈,你算什么?”这回轮到莫揶得意起来。
“大师兄啊。”严决说得理所当然,“虽平日不得在一块修行,没法言传身教,但若摇光遇难,定会护在所有人前面的大、师、兄。”
一副“就是比你了不起”的模样。
莫揶看得连连叹气,而陈元松在一旁憋笑憋得辛苦。
都已经是活了一百多年的人了,怎么心性还如此幼稚?
话说回来,他们到底在这儿争个什么劲儿?
嗯?
陈元松想了想眼前二人那毫无营养的争论内容,觉得大师兄好像在和莫揶为安知知争风吃醋似的,不禁觉得更加有趣,嘴角也扯得更开。
莫揶见陈元松一脸阴阳怪气,意识到自己着了道,有些气恼地看向严决:“跟你讲这些有的没的做什么,我也还有一堆活要干呢!无我剑没事就好!回去了回去了!”
正好严决也有就此作罢的意思,两人一拍而散,相背行去,留下陈元松一人笑得开怀。
莫揶回到剑炉中时,安知知已经开始进行锻打的日课。经过一年的修行,她打铁时的声音终于不再是老牛喘气,节奏和韵律都掌握得很好。
只是那柄铁锤在她手中看着还是略显大些,总让莫揶担心会不会折了她的手腕。
莫揶站在一旁看了一会儿,突然走上前去问道:“知知,昨日你是最后一个离开剑炉的吗?”
虽然严决没有要追寻真相的意思,但无我剑的修复对莫揶来说事关重大,自然不可能说放下就放下,总得弄它个清楚才好。
安知知停下手里的工作,用手蹭了蹭鼻梁,脸上顿时多了一块煤灰的印记,她将锤子搁在一旁,有些迟疑地点了点头。
“在离开剑炉的时候,有看到我放在外头的无我剑……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吗?”莫揶问。
她起初对安知知的回答并不抱太大希望,但是在看到安知知眼中一闪而过的慌乱时,又觉得搞不好她真发现了什么。
“昨晚我走之后来过剑炉的都有谁?”她立刻追问道。
“……唔……”安知知想了一会儿,摇了摇头,一脸茫然。
莫揶轻声叹气。
知知在工作的时候总是过于专心,根本就不会注意边上来往过哪些人、发生过哪些事,她早该想到很难从知知这里得到什么有用的线索。
“话说回来……知知,这些都是你刚才打的吗?”见问讯无门,她目光突然一转,指了指放置一旁一堆已经锻好的材料,讶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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