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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世京高度相似,沉黑的瞳仁儿,薄薄的眼皮和狭长的眼尾。这样自下而上的角度就像梁世京在掉眼泪,那么地悲戚。
“想不想吃东西?”温言强忍着问。
“想。”梁望佑点点头,搂住他脖子的手这才肯松开一点。
明亮的厨房里,沸水翻滚出道道转瞬即逝的白气。温言做了两份宵夜,他其实没有吃晚饭,怕梁望佑回来的早知道他吃过会伤心,会觉得自己没有等他。
清淡的汤碗里浮着薄皮馅儿大的馄饨和翠绿青菜,两人并排坐在中岛台前,各自面前一个碗,各自捏着一个白瓷勺。
“好吃吗?”温言说。
“好吃。”
梁望佑情绪还是有些低落,平常坐在高椅爱晃腿,今日一板一眼地坐直。
“回去有没有看到小海獭?”
“有看到,它长得好胖了,它的妈妈快驮不动它了。”
温言淡淡一笑:“你也长得好大了,我也快抱不动你了。”
热气腾腾的碗后,梁望佑怔怔眨了下眼睛,与梁世京阔别一年多见到梁世京也是这样说的。
“长这么高了……”梁世京微凉的手掌按在他的头顶,低声道。
温言没发现小alpha的异常,细嚼慢咽吃着馄饨说,“希望我们小佑长慢一点,再抱久一点好不好?”
“靳述就是因为长得太快他妈妈都不愿意抱他了。”梁望佑小声吐槽。
见他终于有点笑脸,温言捏捏他的手臂,“害怕了?”
“没有。”梁望佑皱起小脸。
“噢。”温言随口说,“让你父亲抱吧,他肯定抱得动你呀。”
吃过晚饭两人洗完澡各自睡下,到了夜阑人静的时候温言还是没有睡着,脑海里总是反反复复想起梁世京离开的背影,他身上的雨水那么落寞,他整个人是那么的消沉。
睡不着,温言干脆爬起来拧亮台灯,借着昏黄的灯光翻看起书来。
这本书源自一部很老很老的电影。
故事是一个名叫瑞克的男人在战乱年代的异国他乡开了间酒吧,瑞克是当地炙手可热的人物。酒吧生意很好,无论是警长还是混混遇到麻烦都来找他处理。虽然故事背景动荡不安,但在这动荡不安中最普通的的一天,瑞克的酒吧迎来一位相逢恨早的故人。
异国他乡重逢,瑞克对这位故人恶语相向。
哪怕瑞克在深夜里喝酒,偷偷喃喃自问,“世界有这么多酒吧,你却偏偏走进我这一家。”
后来回忆闪回,瑞克一切的怨恨都有迹可循。原来两人曾经约定一起生活,可故人食言了,悄然走了。瑞克独自在大雨滂沱的车站等了很久很久,等来的只是一封决绝的信件。
彼时瑞克还太年轻,不懂太决绝反而显得虚伪。
后来随着误会解开,瑞克舍弃了一切换来故人生存的机会,那时他又喃喃自语,“纵使时光流逝,我对你的爱与日俱增。”
最后的最后瑞克望着天空说,“永志不忘。”
这个经典的故事温言曾在五年前看过,当时怀孕的他抓心挠肝想知道结局,但梁世京回来了。梁世京抽走他手中的书瞥了眼,淡淡说,“看这么伤感的东西做什么?”彼时温言也太年轻,不明白梁世京为什么给这本下“伤感”的定义,直到现在才恍然知晓原因。他愣愣地盯着尾篇的白纸黑字出神良久,缓缓闭上疲惫的眼睛。
身在床上,梦里却回到了那座大桥……
萧瑟的冷风呼呼地从脸颊刮过,漫山遍野都是白色的雾气,看不到前路也看不到身侧。可是温言知道自己后方的桥面上站着谁。是梁世京已经把枪对上了梁望佑的后脑勺,他已经在掉头了,可是车子怎么也不能返回到梁望佑身边。温言急得频频刹车,然而车子反而更加急速地前行。
渐渐的,距离让后视镜里面的一切变得越来越小,越来越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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