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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没有这回事,我没生气,只是最近事有点多,分了心,”晏川语速很快,心里稍松的弦又绷紧,“你又不是刺猬,难道怕你扎到我吗?如果在镜头前,我当然可以配合。”他顿了顿,又补充:“就好像那次试戏一样。”
他们是专业的演员,分得清台前和台后的尺度分寸。
演员的身体也是道具,除了无形的思想和感情是私人的,如果剧情需要,他们可以做一切事,接吻都没问题,肢体接触又算什么。
“那如果接受采访时,有记者问我们是怎么认识的,第一次见到对方是什么感觉,你要怎么说?”
“就按事实说,我们六年前就认识了,很多人都知道这段事情,没有必要隐瞒。”
“还有后半个问题呢。”
晏川盯着司崇,总觉得他的样子像不怀好意,“我们一见如故,我受益颇多,你是会帮助新人、经验丰富的前辈。”
“一见如故?”司崇被这词逗乐了,笑得肩膀微颤,“就是这样吗?那我跟其他人有什么区别?”
晏川眯了点眼,评估般细细扫了遍司崇周身,“起码你的脸还是挺能让人印象深刻的,可以了吗?”
“我的脸?”司崇收敛笑意,眼睛专注凝视他,“你那时候真的是这么想的吗?”
想到他们第一次见面的场景,晏川磨了磨牙齿,有谁会关心一个自以为是的口罩男长得帅不帅,他连脸都没有看清,“我是怎么想的,重要吗?”
“当然重要。”司崇毫不犹豫地点头,“没有人会为任何浅薄的关系多花一份力气的,能引起人迷醉与探索的必然是深切的情感与欲望。如果连你自己都不知道这种情感是什么,你让别人怎么相信?”
“我们之间没有那种东西。”
“没有也可以编,你既然都要去做了为什么不做到最好?还是你在怕什么?”
晏川一时失语。
一般这种合作,糟糕的情况有两种,一是两人间发生无法调和的矛盾或误会,难以忍受对方,从朋友变成无法共处的敌人。
二是有人演戏演到太真,骗人骗到失分寸,把自己也绕进去,分不清故事与现实。
毫无疑问,第二种是最惨的。合作崩了,人也丢了。
“我可以请人设计一个故事,”晏川突然说,“这样我就知道在每一个故事的环节,我应该怎么反应。”
司崇怔了怔,眼睛凝住不动,半晌才眨眼,“噢,你想请人再写一个剧本。”
“是,”晏川伸手去摸桌上冰冷的瓷杯,“我把时间线告诉他,他会帮我们计划好。你可以一起参与进来,这样就不用改来改去。如果你觉得单纯的喜欢对方太无趣,你也可以让他制造点波折,发生点争吵,编剧和读者都喜欢起伏的情节。而我们只要做我们最擅长的事。”
晏川面无表情地说。
从本心来说,他不喜欢这么做,处心积虑欺骗别人,会让他在面对真诚的粉丝时感到惭愧。
但他也很清楚,他们爱的本来就不是真正的他,他只是梦的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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