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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致了。”
“你不知道这件事吗?”
“我为什么要知道?”
“你来和我拍这部,沈致却得到了大制作,你不觉得有点奇怪吗?”
司崇漠然耸耸肩,“所以我说要恭喜沈致。更何况,我觉得这部剧也不错。”
“你如果是真心这么觉得就好。”晏川从秋千上站起来,拍了拍手心沾上的铁锈。“既然你宁可推掉游导的角色,也要来演这部戏,虽然不知道你的目的是什么,但既然决定了,就该给它起码尊重。”
“之前几天的确是我意气用事,牵扯进了私人恩怨,太不成熟。其实你是没什么可挑剔的搭档,很专业,也很坦诚,大家都是成年人了,之后还要合作这么久,我想了很久,”晏川深吸一口气,微笑着真心地提议,“司崇,我们和解吧,做回朋友怎么样?”
晏川鼓足勇气向司崇伸出手去。
悬停在半空中。
司崇没有立刻和他握手,眼神好深,像幽寂无人的潭水一样不见底,却被投入了一颗石子,泛起不安的涟漪。
公园阒寂无人。
孤独的路灯倒影在前几日留下的未干的积水中。
树木在泼天倒地的积水中,黑暗浮浮沉沉,像一座世界沉没后的孤独小岛。
司崇的手落在身体两侧,手指垂下,后背绷得笔直,如一株枯干的树。
“第一次见面时我问过你,你拒绝了。”
晏川没想到他会不满意,“是,所以现在我重新提议。这不就是你想要的吗?”
“在这之前,我想先确认一下,”司崇咧了咧嘴,慢慢说,“你说的朋友是什么样的朋友?旅行时互寄明信片?朋友圈动态互相点赞?节假日发一句千篇一律的祝福,但实际五六年没有见过一次面?在有成就时告知对方,而在遭遇失败时躲起来,避免被对方看到自己破烂的样子。对对方说很多的“谢谢”、“抱歉”和陌生人挂在嘴边的那种客套话。时刻装成理想中的样子,而非真实的自己。你说的是这样的朋友吗?”
晏川声音颤了颤,强装无事,“这样不好吗?所有人都是这样的。”
“是,我们当然可以成为这样的朋友,”司崇漆黑的眼睛凝视着他,脸上仍然是一副笑模样,嘴角是翘着的,一上一下有点痞帅的那种笑,可眼睛里没有笑意,细看进去,仿佛有点泫然,“但不知道为什么,我现在并不觉得高兴。”
晏川蓦然有些酸涩,那股酸涩直冲鼻腔,让他天灵盖都疼。
他想说世上每个人都是这样的,人本身就是孤独的,只是彼此的独立世界偶尔会互相穿插经过,在短暂的为对方扮演某一角色后,又很快分道扬镳、再度分裂。爱情,灿烂美丽一如鲜花,盛放的代价是需要哺育它的人不断循环更迭,腐烂消解。每个人都只是彼此生命的匆匆过客,全都没有差别。
晏川停顿很久才强笑着问,“所以,你是不要?”
司崇却摇头,“不,既然是你提议的,我当然不会拒绝,你觉得我们是朋友,我们就是朋友,我说过我不会强迫你,反而要感谢你。这样想想,当朋友总比当陌生人好。”
他同样向晏川伸出手,却要晏川握过来。仿佛他们要做的是一个商务合作的盖章仪式,他还要确定这是否真的是晏川想要的。
晏川机械地握上去。
手心相触的刹那,热得像岩浆融化。
司崇忽然收紧力气,将晏川整只手囫囵握住。 w?a?n?g?址?发?b?u?Y?e?ⅰ????ǔ?????n?②????2?????????ō?M
他比他手大上一圈,五指穿插进指缝,狠狠交扣,骨头在挤压中收紧,压迫的一丝缝隙都不要有。
晏川吃痛,想把手抽出来却抽不出。
他用了力气也没用,从五指传来的疼痛美妙到令人上瘾,仿佛他正被紧紧抓住,命运让他们交缠紧缚,无论怎样都不会被放开。直到晏川觉得再坚持一下眼泪就要掉下来,只好说,“司崇,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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