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源没雇人,不用给银钱,最近是丰收季,也没人缺粮,他去镇上买了猪脚,每只篮子两只猪脚,一包烤制的花生,一包砂糖,一小壶黄酒,依旧由小夫郎装填,再搭配河边采来的野花。
没人不喜欢黎家的伴手礼,篮子编得精致,花卉搭配得雅致,就连包裹礼物桐油纸上的草结也格外漂亮,不像寻常人家能编出来的式样。
于是就有人托黎源问问小夫郎那式样是怎么打的,姑娘家学去以后嫁人体面,可惜小夫郎是男儿,不是媳妇,无论媳妇还是姑娘都不方便跟他走近。
黎源倒是学了出去教人。
很简单,就这样,那样,再这样。
教来教去自己都不会了,大家哄堂大笑。
常来找小夫郎的孩童们,有两个心灵手巧的孩子学了去,再教给家里的姐姐。
大家见过那手法,一般人可学不会。
插完秧,稻谷晒得差不多,打谷的打谷,舂米的舂米,微微的热风里,稻香阵阵弥漫。
接下来的活路不会那么赶,但也没闲,病虫害防治,农作物管理,农具的维护和保养都是不能耽误的事情。
为此村长特意将村民召集起来,让大家不要懒惰,注意天气,也让家里的婆娘把菜园子管理起来,不要聚集在一起说是非。
黎源站在人群里偷笑,原来无论哪个时代都差不多,正笑得开心,他被村长抓出来,于是几百双眼睛全部笑嘻嘻地望向黎源。
村长不是让他出丑,而是夸奖他痛改前非,浪子回头金不换,同时还不点名批评村子里几个好吃懒做的人。
黎源早就收起笑容,一脸严肃的附和村长的话。
眼神坚定的下一秒就要入党。
可惜正经话没说到几句,一些胆子大的媳妇就笑嘻嘻的明知故问,“源子,你跟小夫郎都是男子,到底怎么生孩子?”
此生孩子非彼生孩子。
直差直白问他们两个如何行房。
黎源哪里知道两个男的如何行房,读大学时室友会在电脑上看成人片,他瞄了几眼,兴趣不大,加之学业和兼职,他没有那么多时间做那些无谓的了解。
他对两性知识的了解可能就比课本上多一点。
黎源面不改色,“你们怎么生,我们就怎么生。”
顿时引来众人哈哈大笑。
有人更粗鄙,“你的小夫郎又没小*。”
是呀,男的没有。
黎源呆呆想,那到底怎么弄呢?
村长见众人越说越没边,笑着轰走大家。
晚上坐在院子里,小夫郎在烤瓜子。
孩童里有两个十三岁的,一个叫大牛,一个叫春狗,最听小夫郎的话,这些瓜子就是他们送来的,连着花盘送来几十个,一大堆堆在院子角落,小夫郎将瓜子掰下来晒干,研究着如何烤制。
黎源倒了两杯人参酒,招来小夫君,“珍珠,试试这个人参酒,经常喝点对身体有好处。”
小夫郎转过来喝了一口,算不得好喝,但也不难喝,家里最大那笔银钱是卖人参所得,黎源没有瞒他,但得知黎源将其中一只用来泡酒,小夫郎还是有些惊讶。
人参在他们家只是寻常东西,家里库房甚至放着几十盒千年人参,但小夫郎也知百年人参很难得。
之前人参酒未泡好时,黎源提过这酒让他喝,他只当玩笑,没想到是真的。
小夫郎小口喝着人参酒,心里暖暖的。
待来窑炉传来葵花的香味,两人拿出瓜子就着人参酒不知不觉喝完整整一杯。
洗澡时,黎源觉得有些晕乎乎,但神智还算清晰,行动能力也正常,正是微醺状态。
等他走进卧室,小夫郎正坐在床上擦头发。
纱帘尚未固定,被夜风吹得轻轻飘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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