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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不能挨近点。
人手不够,紧急呼救。
于是几个冲天炮呼啦呼啦冲上天。
搞的司狱所本部差点人仰马翻。
黎源没想做什么,他只是单纯地想看看李达的作息。
很单纯。
李达晚上九点左右下学,出来有两个仆从接他。
大朝只有纵横两条主街可以骑马,只能骑,不能跑。
过去并非如此,不要说纵马,他堂堂尚书之孙,想往哪里骑就往哪里骑,但是上一个纵马的工部左侍郎之子被打了十鞭,现在还不能正常走路,谁敢呀!
李达看着仆从牵来的汗血宝马,又不能跑,有什么用。
他将鞭子丢给仆从,“你们先回去。”
仆从为难地看看彼此,“公子,大人让我们接您回去。”
李达的父亲也在礼部任职,考了科举,名次不错,再走推荐制进的礼部,按传统,等他爷爷卸任,他父亲就能成为下一任礼部尚书,但是明相改革后,他父亲能不能保住现在的职位还不好说,而他就更看不见前途。
过去明明靠家世就能获得轻松人生,如今一洗牌,像他这种无学业能力,又无一技之长的人突然就落末了。
最近传来消息,妖相即将改革教育体系,从听到的粗略章程来看,他那低贱的庶子哥哥居然能进皇家学院,真是奇耻大辱。
正是妖相祸乱朝政,才弄得现在尊卑不分。
李达扔完马鞭就走,仆从不敢放任他独自一人,一人跟在后面。
很快他专捡小道走,把仆从甩开。
还没来得及得意,一个人蒙着脸把他拖进巷子深处。
那人凶得狠,不知拿什么套住他的头脸脖颈,往地上一撸就跟拖死猪的左拐右弯,李达哪里吃过这种亏,想喊,但是脖子勒着布料,他只能张着嘴呼吸,想挣扎,对方速度快,他的脚根本无法在地上借力,只能徒劳挣扎。
不过他到底学过功夫,对方将他往角落里扔的时候就是脱困的好时机,不想又一个肥胖的身躯压上来,把他压得差点吐血,先前那人一拳同时重重砸向他的腹部,李达这下彻底说不出话来,只能呜呜痛哼。
黎源看着突然冒出来的宋文彩。
宋文彩看了眼被他压着的李达,两人达成共识,先揍人。
李达的仆从离得不远,找到是迟早的事情。
李达自己也这般想,默默承受痛揍,等仆从找过来,他一定要让这两个人好看,然后隐隐约约就听见仆从的声音。
但不等他高兴,那仆从又走远。
花三笑得眼神明亮真挚,“是个模样周正仪表堂堂的公子吧,好像是往那边去了。”
仆从一阵感谢连忙朝着花三指引的方向跑去。
又遇见一人,再问,果然看见他们少爷,仆从越跑越远。
阮保站在路口装作闲人徘徊,花三跑到巷子也不敢作声,挥舞手臂让两人快撤。
黎源又给了李达一拳,解开麻袋离开。
宋文彩还给了他一脚。
鼻青眼肿的李达什么都没看见,等他睁开眼睛时,巷口空荡荡,一只野狗路过,翘起腿对着他排泄完离开。
李达看着天空的圆月,呜呜哭出来。
众围观的前近侍现高官觉得心情极度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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