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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空青觉得头很沉,眼皮也很沉,脑袋里的齿轮像是罢工了,又像是生锈了,转一下又停一下。
他只能感觉到身边很温暖,很舒服。
像是被裹进了一汪水盈的温泉里。
他不想离开。
早已干枯的细胞,一个又一个,一个胜一个的叫嚣着。
所以,当这股温暖的滋味想要从他身边撤离的时候,他颤着身子,像是耗尽了所有的气力,伸手勾着,拦着。
徐京墨是想安置好他,再想接下来应该怎么做的。
自己刚刚退开几厘米的距离,脖颈便被一只纤瘦的手臂勾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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触感很软,温度微凉。
男人的手掌撑在柔软的床垫前,顿了几秒,鼻息间涌进一股泛着一点清苦的草药气味:“陈空青。”
张唇的瞬间,他才发觉,自己的声音都变得很是喑哑。
“不要...不要走。”
倒在床上的陈空青像是在梦呓,那对眉轻蹙着,整张脸都皱在一起。
好像很难受。
又好像真的很害怕他走。
“我不走。”徐京墨轻声回应着,被自己反复武装无数遍的心墙似乎还是一样,一样的不堪一击。
陈空青躺在床上,伸着手勾他的脖子,他只能俯下身。
男人低下眼,一切,近在咫尺。
视线从青年的眉,转向那双闭着的眼,可能因为太难受,那对细长而柔软的乌睫也在细微地打颤。
紧接着是精致的鼻尖,陈空青的鼻梁骨上有一点痣,体积很小,贴近时才能看清。
像昆市秋季里的雨丝。
就只是很轻很浅的一滴。
他记得小时候,陈空青没有这滴痣。
他的视线在这停留许久,并不敢再往下,只是浅尝辄止的,顿在这。
卧室里没有开灯,黑沉沉的。
好像所有都静止,只剩乱缠的呼吸。
可是很快,理智也追上来。
这是在他的表弟家里,这张床是陈空青和凌霄的床。
想到这,男人的迅速地闭了闭眼:“陈空青,你生病了,需要人照顾。”
身下的人没有回话,只把眉心蹙得更紧,随即像只小狗似的,“哼哼”了两声。
“凌霄呢?”徐京墨只觉口腔里有些发涩。
陈空青还是迷迷糊糊的,有点没听清男人在说什么,或者说,是没有听懂,所以也不知道该回答什么。
他只张了张唇,却没能发出一个音节来。
他只想要更多地触碰,想要一个更紧,更充实的拥抱。
于是,青年扑腾了几下,想往男人身上贴。
徐京墨并不能容许自己在此时成为一个趁人之危的家伙,也明白陈空青之所以这样是因为发病了。
青年的手臂纤瘦,又在病中,其实软绵绵的,一下就能挣开。
但却像是花了巨大的力气,他才挣开这双手臂。
陈空青被迫松开手后,只觉得很空,也很痛,说不上来是哪里痛,四肢百骸都像是在被灼烧。
他只能急迫地抱住床边的胡萝卜抱枕。
棉花没有人的温度,也没有人身上独特的气味,但至少,有触感。
像是濒死之人抱住了一块浮木,陈空青喘了几口粗气,把脸埋得更深。
徐京墨不忍再看下去,转身去客厅。
药箱还摆在客厅的茶几上,看着没有收拾的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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