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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讨论,几乎没有一只雌虫不为他感到惋惜。

而陆慎的情绪则更加复杂。

他既后悔自己未曾亲眼见过身着军装,步步高升,年仅二十二岁便万众瞩目成为第一军少将的洛厄尔。

更为他脸上突兀出现的伤疤感到心痛,难以想象他究竟是怀着怎样的决心正面迎上异兽的利爪,并顶着一众异样目光一如往常般在任何场合来去自如。

然而此时此刻——

刚刚借换衣服的理由离席,从来都不曾掩饰过自己毁容的洛厄尔居然戴上了一张银色面具重新走进了宴会大厅。

这还不是最关键的。

关键的是这张银色面具上面刻画了一只玫瑰,玫瑰的花枝颜色偏暗,恰巧与洛厄尔下半张脸露出来的伤疤相连,浑然一体,在宴会厅交错的光影之中,那朵玫瑰像长在他脸上一样惊艳。

再融合其他地方露出来如同瓷器一般冷白的皮肤,仿佛伤疤完全不复存在。

他摇身一变,再次变成了一年多前那个完美无缺,意气风发的洛厄尔。

在场的军雌都愣了一瞬。

有些新进第一军未曾见过毁容前洛厄尔的虫被他的全新形象震撼,不理解少将为什么到现在才戴上面具;有的虫暗自惊讶洛厄尔怎么会突然转了性子,也有心思细腻的虫敏锐意识到什么,猜测希奥多亲王的到来对洛厄尔来说未必是一件坏事。

总之,一时间宴会大厅所有目光都聚集在洛厄尔身上。

而洛厄尔的眼神却穿过众虫,与陆慎对视。

陆慎说不出来自己这一刻究竟是什么感觉,洛厄尔这张银色面具确实漂亮,上面那只正在盛放的玫瑰也很美丽。

但陆慎却觉得自己好像被人拿针刺了一下,疼的不轻不重,却很明显。

他看着洛厄尔一步步走到他面前,端起两杯酒,递给他一杯,轻声说:“殿下,喝一杯吗?”

不同于他两个小时之前见到的迟钝、僵硬、木然。

眼前的洛厄尔好像完全接受并且消化了他回来这件事,迅速找回了六年前那种自然而熟稔的状态。

……当然,在陆慎看来还是有一丁点不一样。

因为洛厄尔的演技其实并没有那么好。

即使戴上了一张惊艳绝伦的银色面具,他依然在某个瞬间捕捉到洛厄尔强行收敛起这些年沉淀下来的冷肃,不太熟练地找回以前状态的样子。

但陆慎没拆穿。

他接过了洛厄尔递过来的香槟,和他碰了碰杯,“面具很漂亮。”

洛厄尔动作微不可察地顿了一下,随即笑容不改地仰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宴会大厅里此刻已经恢复了之前的热闹,但第一军上下明面上看着在低声交谈,实际上则都齐刷刷用余光小心关注着陆慎跟洛厄尔这一头的动静。

伯顿、罗伯特跟多里安他们自然也是一样。

只见向来冷淡寡言对任何雄虫都不假辞色的洛厄尔少将连续敬了希奥多亲王三杯酒,希奥多亲王竟然也和颜悦色,全部接过来喝光了!

洛厄尔少将还要再敬!

眼看着他从士兵手上拿过第四杯酒,时刻关注他们这边动静的军雌们亲眼看到希奥多亲王忽然攥住了洛厄尔的手腕——不耐烦了?还是要发怒了吗?大家紧张地想。

索伦上将也忍不住心里一紧。

刚刚还想夸洛厄尔这副面具的他怒其不争暗道,点到即止即可,哪有雌虫这样一杯接一杯跟雄虫敬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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