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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这裙带关系已经够远的了。
谁也不能因此定他的罪,连皇帝也不能。
故谢明灼没在朝堂点吏部的名,也没给吏部一个眼神。
老昌今日不在,以“感染风寒”为由请假休养,他年纪大了,身体抱恙很正常,无人怀疑他身染重病。
总催灭门惨案,虽只是个例,但管中窥豹,便知四川盐政之痈弊。
“父皇,盐乃国之要务,总催之死不过冰山一角,此案若不彻查清楚,盐政只会继续累痈积弊,动摇我大启国本。”
谢明灼声音冷冽如冰,直击官员内心。
“不如委派巡盐御史前去调查?”谢长锋配合她一唱一和。
“去年年初,已有巡盐御史赴任,结果如何?”
巡盐御史也是个肥差,当时这个位置竞争激烈,最终花落一位名叫项敬泽的年轻人身上。
这人是上一届二甲进士,年不过三十,没什么深厚背景,却能拿到这份肥缺,众人私下都调查过,才发现此人与右侍郎滕世通乃同乡。
只是春闱前后,两人没有半点交集,他们才没往滕侍郎身上想。后来就算想到这一点,也只能算是猜测,不能算作滕侍郎插手的证据。
山东的巡盐御史天天呈奏,要孝敬皇帝陛下海鲜,可这位项御史,自打去了四川,不说音讯全无,每月也只是例行汇报工作,关于盐务之事说得有几分道理,却从未提及盐政之弊。
众臣的目光隐隐探向滕世通。
他们不知谢明灼通过蛛丝马迹,锁定了左侍郎方绩,只听她在朝堂说出巡盐御史无用,故以为她是在点滕世通。
滕世通相当沉得住气,他老神在在,似无所觉,即便皇帝公主可能怀疑到他头上,他也没半点慌乱。
众人心中竖起大拇指。
能站在这个殿堂之上的,哪一个不是人精?可再人精,碰到可能杀头的大罪,也做不到波澜不惊,最起码也得装装样子吧。
谢明灼也觉稀奇,故意点他的名:“滕侍郎,听说项敬泽与你是同乡,你怎么看?”
“回禀圣上、公主,”滕世通出班镇定道,“微臣以为,若项御史玩忽职守或招权纳贿,自当由律法严惩。”
立场很客观,没半点为同乡求情的意思。
“那你认为,总催一案,如何查证?”谢明灼再问。
滕世通沉默片刻,转动他向来活泛的脑子,依据公主的脾性回答:“可敕令当地巡抚奉旨督察此案,也可委派钦差前往巡查。”
“当地巡抚是哪位?”
“孔乾一,”滕世通恭敬答道,“只是去年六月曾上奏,言及自己旧病复发,年老体衰,请乞骸骨,圣上未准。”
谢长锋:“……”
这咋还落自己头上了?
去年六月,勺勺还在安陆,他每天看奏疏看得头疼眼花,除真正危及国家的大事,其余都没怎么在意,根本不记得有这回事。
他满脸无辜,谢明灼心中好笑,面上却淡淡道:“既如此,诸位可有合适的人选接任?”
巡抚一职的人选需廷议,目前连个候选人都没有,怎么廷议?
“若没有,那就委派钦差。”
众臣:“……”
钦差也是需要共同商议的,一般都是从都察院官员中选派,派谁合适呢?
说句实在话,众臣心中都有数,在这关头,奉旨督察盐政不是一个好差事。
利欲熏心,私盐之利足以叫人变得穷凶极恶,杀人灭口是家常惯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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