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缺可钻,为免重蹈覆辙,我决定收回天下宫观之私田,归入户部,由户部负责清丈征赋。”
“此事万万不可啊!”果然有人立刻跳出来劝道,“骤然让他们失去立身之本,恐引发动荡。”
有一个日月教在暗处已经叫人不寒而栗,倘若那些宫观又煽动信众作乱,朝廷难免捉襟见肘。
其余人也纷纷相劝。
即便知道公主不会听进去——
“诸位说得有理,既如此,宫观依旧可以拥有土地,但不能不向朝廷缴纳田赋,且要摊丁入亩,以免再出现诡寄之乱象。”
“不可,全国宫观数不胜数,断人财路如杀人父母,况且此事也只发生在蜀地,其余地方之宫观恐怕心生不服。”
谢明灼再退一步:“那就只在蜀地施行。”
众臣便都没话说了,再反驳下去,他们头上的乌纱帽别想保住。
先说出一个不可能实现的决定,所有人反对,再退一步,大多数人便都可以接受了。
她的真正目的,只是想温水煮青蛙。
借日月教种植毒物之事,将蜀地宫观之田纳入国家征税体系,再然后便是全国,等时机成熟,士族豪绅、权贵勋戚的私田,同样不能放过。
至于如何全面推行,她心中已有计较。
“袁观德,此事交由户部四川清吏司负责,若有差池,唯你是问。”
袁观德暗叹一声:“老臣遵命。”
“这第三件事,想必诸位也都有所耳闻,此番贵州之行,本公主无意发现一桩陈年旧案,如今祸首已归案,供认不讳,含冤之人也该得到昭雪了。”
此案确实已无异议,只是当年的左参议、如今的江西巡抚史赞尚未应诏回京,案子不算完全审结。
但关系不大。
有祸首杨旦的供词、水东宋氏的证言,再加上贵州土司盗采银矿的实例,案子已经清晰明了。
翻不翻案的,对他们并无影响,恐怕只有远在江西的史巡抚要吐出一口老血了。
谢长锋亲自写了一封圣旨,昭告天下。
圣旨中盛赞林应节为国尽忠,高风亮节,堪为百官之楷模,并追授其为从一品光禄大夫。
他本身是从二品左布政使,追授从一品也算是对他的补偿。
可惜只能是散官,他身无军功,不能封爵,否则还能荫及后代,间接补偿林泛。
但规矩是人定的,皇帝有特权。
圣旨还言,林家二子林泛,蒙冤受难,幼时颠沛流离,尝尽艰辛,依旧秉持正义之心,于湖广安陆县县衙履职期间,刚正忠直,扫恶除邪,护佑百姓,堪为吏役之榜样,今特命为刑部九品捕快,赐公服双套。
捕快差役是没有品级的,此为圣上亲赐特例,除皇帝,无人能够罢免其职,这个含金量恐怕比刑部七八品的官员还要高。
多少人寒窗苦读数十载,连个从九品的官都捞不着,凭什么一个小小的衙差也能有九品!
谢长锋一点也不觉得林泛配不上,相反,他还觉得品阶低了,若非谢明灼阻拦,这个捕快的含金量只会翻一番。
不管是梁王案还是贵州银矿案,林泛的功劳都不小,只是不曾入仕,无法依照正常规定给他升官。
已经委屈林应节十年了,总不能继续委屈他儿子吧?更何况这还是自己的准女婿。
谢长锋便跟家里人商议,要给他一个金饭碗。
若换做旁人,捧着金饭碗恐怕会德不配位,惹人耻笑,但一家人都认为,林泛不会。
凭他的能力,去了刑部只会如鱼得水,加上“特权”在身,不受上官之钳制,查案时阻碍会无限变小。
谢明灼回京前也问过林泛,他想留在京城,打算应岑悝先前之邀,入刑部协理查案,缉捕盗贼要犯。
与其让他承岑悝的情,不如承自己的情。
这道圣旨最合适不过。
朝会进行到这,基本可以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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