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59(2 / 2)
一阵酥麻的痒意。
相爱不久的爱人本是痴缠痴迷的时候却生生分隔两地,北缔京城何其遥远,又无了他的气息。
她的帝王高高在上,只会对她露出柔软的情绪。
她的陛下那般倨傲,也只会在她怀里露出柔软的哭泣。
……云知鹤顿住,微微敛下眸子,轻轻拆开了信件。
信里没有书信,只是简简单单一幅画而已。
云知鹤有些怔然,却还是打开了折好的画作。
他的画技一绝,云知鹤的书画也是他所授予。
明月高悬,女子衣摆随风而动,眉目是氤氲的袅袅仙气,高洁清冷……细细望着,眉眼极其深情。
作画者似乎倾尽了深情的爱意,一笔一画都为细细描摹,无不精细,她能想象到轩辕应在书案之前,浸润着月光,眉目柔和,轻轻描摹这幅画的样子。
一瞬间心尖的酥麻蔓延开来,她共情于这样的爱意,又抿住唇,眼眶发红着感受着他的情意。
他很想她,她也是。
又是在不经意间,看见旁边提着的一行小字。
‘侍心江潮水,遥寄相思情。’
那字体飘逸,却隐下了他素来奏折上所书写的苍薄大气,是文雅内敛的楷书,描摹着细细一字字,饱含着郎君对着所思之人的爱意。
他的心汹涌澎湃如江潮之水,绵绵密密蕴在胸口。
他与她隔着千里,所寄相思。
轩辕应又未曾多说什么,只一句小诗而已。
“侍心江潮水……遥寄,相思情。”
云知鹤闭了闭眸子,将画小心翼翼放在胸口,轻轻呼一口气呢喃着这句诗,在寂静的屋中尤为清澈好听。
“相思”二字不像是他能说出口的话语,冷峻倨傲的帝王与绵密的“相思”相隔甚远。
轩辕应像是不会说些腻人的话语,哪怕是她曾去陇城,他也只一月一封信,心中是些隐晦的关心。
让他露出腻人的柔软太难了,可让他哭泣却不是难事。
只要轻柔吻住他的唇角,吻下去,轻咬住喉结,指尖轻轻摩挲发红耳尖出了痒意,在他发红的眼眶下,轻轻说着。
“……我爱你。”
然后他就会哭出来,那张脸上难得脆弱,渴求一般抱住她轻轻摩挲,呢喃抽噎叫着,“锦娘,锦娘……”
再然后,云知鹤胸口是不知为何能压抑住的怜惜,她会难得的恶劣,然后欺负他。
欺负这个,她伴随着从少年到青年,再到男人的郎君。
说来轩辕应自小对她宠溺,冷峻外表下,便是她幼时偶尔调皮也不曾苛责,只垂眸看她一眼,唇角微微上扬。
其实也算不得父亲,她与他年岁不是相差太大,只是他从前过于高高在上,云知鹤心中只是矜持又克制的敬意。
可是……他现在在她的身下哭泣,冷漠的脸因为哭泣而潮红,低低哑哑的唤着她,“锦娘……”
再哑声呢喃一句。
“我好,爱你……”
云知鹤猛地顿住,她捂住眼睛在椅子上瘫坐,然后低低的笑起来。
她是不忠不义之徒,以下犯上,不明伦理,不知廉耻,该是人人唾骂的淫棍。
外人看来的养女与养父,外人看来的忠臣与帝王,压在她肩上,又压抑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