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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氏亲族嫡子。整个符玉城有大半城池是依偎在一起的宅院,曾经依附钟离氏,互帮互助,而今表面仍然在一起,可内里的那道小门已经封住了许多。
钟离湛越过无数院门,顺着记忆往钟离氏老宅的深处走。
云绡在他的身体里看着曾经钟离氏的繁荣,又想到后来那萧索的宅院,果然天差地别,难怪钟离湛一路顺着老宅走进去都是沉默的。
钟离湛步入老宅,他的父母没在门前,祖母也因为姚氏之事称病没能现身,只有看上去年迈许多的祖父蔚然站直,望着眼前早就不是曾在他羽翼之下习剑的钟离湛,有了片刻失神。
“拜见君上。”
钟离湛的祖父一时不知道自己是该跪,还是该弯腰。
钟离湛成为曦帝,钟离氏没有打着他的名号为非作歹,钟离湛也没有给予钟离氏任何便利帮扶。倒是那些野心骤涨为他人所用的旁支们从中搅弄风雨,叫钟离湛与钟离氏之间愈发陌生。
那丝陌生,在钟离湛抬起祖父的手腕,弯腰对他的祖父行礼时,也烟消云散。
老者今年四百多岁,按照曦族寿命而言他还年轻,可凡人之躯哪能真的承载存活数千年的灵魂?他的身体早就在走下坡路了,他知道的。
苍老的眼抬起看向钟离湛时,云绡对上了老者含泪的目光,有些失望,也有些不忍,千言万语,化作一句:“你母亲给你做了你爱吃的银鱼干。”
钟离湛离家时还是个孩子,而他们……已经不知要如何和他相处了。
云绡看见了钟离湛的父母,他与他父亲长得不一样,钟离湛的父亲身形较瘦,好在人高,穿衣也能撑得住。唯一与钟离湛像的,是他的发丝也是微卷的,长卷如浪披在肩背,鬓角竟生了几丝银白。
钟离湛的相貌更像他的母亲,贵妇人的狐狸眼看人时有些冷,在见到钟离湛时又如春风化雨,弯弯的似新月,眼角细纹显着她已不再年轻了。
钟离湛看着这样的祖父、父亲和母亲,心中百味杂陈。
他联想到自己每况愈下的身体,像是明白了什么,又觉得不可置信。
无尽的酸涩和愧疚几乎要将他淹没,钟离湛恍然知道,父母和祖父的转变都是因为他。
他想起今日所来目的,迫不及待呈上,把那张纸铺展于桌案上道:“父亲,母亲,祖父,这是我为符玉城所绘的符阵,你们一定要听我细说,将这些纸上符文按顺序排列至城墙内外,可防忧患。”
祖父沉默。
母亲脸上的笑意也渐渐淡了下来。
父亲沉声问:“你今日过来,就是为了说这些?”
钟离湛愣怔,他是为此而来,也不完全是为此而来的。
钟离湛不知要如何解释他看破了天机,而他接下来要做的事可能会死,即便云绡的魂魄此刻就在他的身体里,他确定自己或许还有以后,否则他不会认得云绡,可他不敢赌!
尤其是不敢拿自己至亲之人的生命,与苍穹之上的恶徒硬碰硬。
他的符阵,可以破除别有用心者对符玉城的摧毁,也可以阻拦这世间存在的绝大部分的欺骗和恶意,至少可以让他的至亲在没有他的日子里,活得稍微轻松一些。
钟离湛能告诉他们,他来,是为了见他们最后一面的吗?
真话不可说,假话也说不出口。
“我来,是因为想见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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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离湛听到了自己的声音,却不是他会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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