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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只是协议婚姻。”陆昀延道，“我真正需要的，是你的信息素。”

听到协议婚姻，安诺缓缓抬起头。

听到对方需要自己的信息素，安诺则露出了茫然迷惑的神情。

“……我的，信息素？”

“对，你的信息素。”

陆昀延的语气自然流畅，却也不咸不淡，仿佛是在谈一桩生意。

“这场婚姻不会维持太久，最多三年。作为回报，我能让你摆脱原生家庭，并给你一笔丰厚酬金，足够你这辈子衣食无忧。”

“……”

“抱歉，擅自调查了你的家庭情况，但想说服你，这是必要步骤。”

虽然不清楚对方要拿自己的信息素做什么，可安诺必须承认，陆昀延调查对了——摆脱原生家庭这个回报直击他的最大痛点，足以压下被调查背景的所有微妙情绪。

安诺抿抿嘴唇：“……你要我的信息素，做什么呢？”

没有拒绝，而是进一步询问。

说明开出的条件有效，这件事有戏。

陆昀延调整坐姿，身体往前靠了些，低声道：“我有一个秘密。”

安诺湛蓝色的眸子微颤。

“是天生的基因缺陷，导致我的信息素水平失衡，需要omega的信息素进行治疗。”

陆昀延叹了声气。

“但很遗憾，这种病症相当罕见，从确诊那天起，始终没能找到有效的omega信息素。”

“直到昨晚遇上你。”

陆昀延看向他，语气真挚：“闻到你的信息素后，我就知道你是我一直在找的人……所以你对我来说很重要，只要你愿意答应，任何要求我都能满足。”

条件是很诱人没错。

“可是……”

“嗯？”

陆昀延保持着柔和语气：“可是什么？”

安诺眨眨眼，疑惑又不确定：“可是我，根本没什么信息素啊……”

“……”

完全意料外的回答。

沉默将他们笼罩。

两秒后，陆昀延扯了扯嘴角，轻笑：“你在用这种方式拒绝我？”

空气里就飘散着安诺的信息素香味，可他竟说自己没什么信息素？

还有比这更荒唐的拒绝方式吗？

安诺连忙摆手：“不是不是，是真的……我的腺体，唔，有点问题，几乎无法释放信息素，是有医院确诊记录的，我没骗你……”

安诺真没说谎。

虽然他的情况不是天生缺陷，没陆昀延那么严重，但确实长期激素生成不足，导致他的发情期离家出走，信息素微弱，味道淡得都快跟beta一样了。

总是吃药了才稍微好点，不吃了又不好了。

因为药物副作用对他的影响很大，安诺实在吃烦了，反正也是治标不治本，没有发情期还省事，干脆就停了药。

所以听到陆昀延说他的信息素有效时，他才会充满疑惑。

旁人要凑很近才能勉强闻到，他自己都不怎么能闻到，陆昀延离他这么远，竟然还闻到了？

“可我闻到了，现在也有。”

见安诺的反应不像有假，陆昀延也开始迷惑。

“应该是混合水果的味道，挺甜的，闻着有点像桃子？”

“……”

如此明目张胆谈论omega的信息素气味，放在陌生的两人之间，简直像性骚扰的开场白。

可陆昀延说对了，安诺的信息素就是混合水果味。

大部分时候只有甜味，偶尔才会出现某种具体气味。

安诺没撒谎。

陆昀延说的也是真话。

说完后，两人又是一阵沉默。

大概都觉得这种情况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