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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上休息。其中一个女性的面庞秀美,带着笑容,即使穿着邋遢的衣服,她的笑容也是温柔动人的。
叶彬青第一次看到他奶奶,好像尘封已久的棺木终于打开一次,透出一些光亮。历史的长河里,时光这头和那头的人总算有一次相逢。他慢慢坐下来,感觉到一种穿透时光的思念。
姚海清在旁边坐下,用手拍了叶彬青两下。
叶彬青看了一会照片,克制住激动的心情,问出心底深处的话:“她在哪里?你们把她埋在什么地方……”
清明节,叶彬青一家都是对着牌位烧纸,他们不知道亲人死在什么地方。没有回家的路,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
姚海清回忆一阵,答非所问地说:“最后一次审讯,我也参加了。我当时就感到,里面有人是被冤枉的。”
叶彬青望着姚海清。
姚海清看着窗外,陈述道:“我跟育华报告,我们分不出谁是叛徒。育华没有说什么,他把活埋改成了枪决。”
叶彬青依然望着他。
姚海清继续说:“我当时就明白,不管谁是叛徒,他们都必须死。改变了处决方式,他是希望烈士走得舒服一些。分不出谁是好人……纪律就是纪律,命令已经下达……”
叶彬青沉默着。
姚海清好像自言自语一样,喃喃道:“那一天是春分,天是蓝的,她死了。育华儿子死的时候,天也是蓝的。我死的时候,天也会是蓝的……”
不知叶彬青在不在听,姚海清漂浮在他自己的天空中。
姚海清用一只没有生机的义眼看着窗外黑沉沉的天空,神经质地说:“他们死的时候,天空是蓝色的,没有为谁变黑……”
姚海清神情恍惚,好像梦游一样。他这条半死半活的灵魂,在人世间游走,时而清醒,时而迷醉。
叶彬青默默地坐着,身上倍感沉重。
他们肩并肩,坐在狭小的书房里,看着窗外。天空好像一块无边无际的铁幕,乌云蔽日,对他们变换着各种诡秘莫测的脸色,逐渐变成浓厚的黑色。
眼看天快要黑透了,姚海清的脑电波终于接通,吐露一个地点。他说:“我们在那里处决的,她穿着往日的衣服。”
叶彬青如释重负,轻轻站起来。
姚海清也站起来。
叶彬青对他诚心诚意地笑起来,表达一种谢意。
姚海清看着叶彬青,流露出一丝的感情,毁去的面容稍微柔和一点。
等叶彬青走出房间的时候,首长还坐在沙发上,酒杯里的酒已经干了。
见叶彬青神色轻快,完成了他的心愿,阮育华站起来,对姚海清说:“你好好治疗,我有空再来看你。”
姚海清没说话,垂着手,送他们到门外。
暮色中,阮育华带着叶彬青,一路往家里走。两个人像是行军一样,一句话也没说。等到家的时候,晚饭早已经摆在桌上,朱阿姨跟阮子燃眼巴巴地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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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爷爷带回叶彬青,阮子燃不满地说:“彬青,你怎么不等我?”
叶彬青没有回答,对阮子燃笑笑。
阮育华对孙子说:“小叶陪我散步去了,你饿就先吃饭。”
保姆把热饭盛上来,一家人吃起来。
电视里在放新闻联播,朱阿姨跟大家说她在医院的见闻,哪位首长夫人也去复查,气色如何,有没有嫁给新的老头。
阮子燃问奶奶,眼睛哪里不舒服。
朱阿姨说,她的季发性结膜炎犯了,问孙子考试如何。
阮子燃说,考试就是考试,他有把答案全部写好,没有遗漏。
家里的气氛依然温馨活泼。
阮子燃胃口不错,吃一碗饭,又喝一碗汤。他一抬头,发现叶彬青没有吃多少东西,似乎胃口不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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