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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阮子燃的声音戛然而止。
天空像是要进入黄昏,又像是还在发亮。阴天的傍晚,天空像是石膏的颜色。
阮育华说:“你做点工作,能做就做。急着做官干什么?”
阮子燃在旁边站着,沉默着。
阮育华看着远处,好像在看石膏色的天空,又像在看谢顶的枯树。随后,他讲述一段陈年旧事,阮子燃早就听过。无非就是某个人年轻的时候还算慷慨任事,后面犯下各种不可饶恕的错误,他们都是爷爷的战友。
阮育华重复一遍,加上一句:“说到底,还是思想有问题。”
对于各种问题,各类不得不罢官的战友。阮育华总是这样一句话,但是阮子燃不敢反驳。
阮子燃已经感觉到,爷爷不是无缘无故地出现。
阮育华说:“听说你跟组织提出,想要被提拔?”
阮子燃回答:“上一次组织考察的时候,我说过希望被使用。”
阮育华说:“你自我评价不错?”
阮子燃没讲话。
阮育华数落道:“看看你带过的兵,成绩是不是特别突出?你犯过的错误还少?”
阮子燃站在那里,搜寻着记忆库,试图组织一下答案。
阮育华忽然话锋一转:“听说叶彬青曾经要转业,你没有同意?”
阮子燃的记忆搜寻瞬间被打断。
沉默了一会,阮子燃说:“是的。”
阮育华说:“叶彬青适合做军人。你知道他有什么特点?”
阮子燃想一想,认真地说:“他的素质很全面,做军事干部、政治干部都可以。”
阮育华抬头看阮子燃一眼,冷冷地说:“就这些?”
阮子燃沉默着。
阮育华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匕首,匕首是阮子燃小时候玩过的,上面已经损坏,变成半截子,有点秃。
阮育华把玩着匕首,嘴里说:“叶彬青这个人有点单纯,又不是很单纯……如果拿他做对手,你觉得你能赢吗?”
阮子燃做出思索的样子。
风吹过绿化带。成百上千的树叶被冷风吹出一种金属的声音,像是礁石的声音。
阮子燃一直没有答话。
阮育华淡淡地说:“可能他会赢,因为他过得比你压抑。”
阮子燃没有换姿势,尽量维持住。
阮育华总结道:“你连个人都带不好,还当什么官?”
阮子燃好像变成哑巴了,他不准备反驳。
阮育华将匕首在椅子上试一试,发现匕首的锋刃已经完全秃了,不太能划拉。
阮育华说:“叶彬青他一会要转业,一会又不转业的。我听说,姚志勇想调他去战略参谋部,说好要去的,他又不去了。怎么回事?”
阮子燃硬着头皮回答:“我让他留下的。”
阮育华若有所思地点头,说:“留下也好。你不妨调查一下,叶彬青的爱人身患重病,他还出去工作,病床上的人不管不顾的,毫无计划可言。他到底爱上谁了?”
阮子燃心里炸开一个雷。
阮育华继续说:“到底是谁?让一个原本还算像样的军人变得这么下流?部队能允许这种事?!”
阮育华的声音非常严厉,带有一种不可违背的意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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