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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他们彼此间有些客气,汉子看了二人一眼,闲聊似的向沈应问了句:“这是你新夫郎?”
沈应点头:“嗯,才成亲不久。”
算起来他们成亲还不足一月,当初因为分家,刚搬去山下老屋,没来得及添置,新房里只买了一张木床和一个衣柜。
“我这里倒是有个现成的,看你们介不介意。”汉子说着带他们又回到前院,“是年底村里一户人家定的,木料用的柏木,那户人家原本是打算成亲用的,不曾想年初退了婚,便连着木桶也一块儿退了。”
汉子道:“你们若是要的话,我折个价,收个三百五十文,你们看行不行?”
沈应走到浴桶前,用手摸了下,指尖凑在鼻间闻了闻,有一股淡淡的木香味,的确是用柏木做的。
许是因退婚留下的,旁人觉得不吉利,又比杉木贵上一百五十文,便一直放着没有卖出去。
见他们没说话,汉子又道:“这浴桶大,两个人洗也行,东西你也看了,是上好的柏木,做不得假。”
沈应听了这话,和身旁的陆芦互看了一眼,思忖了一会儿,没再犹豫,点头道:“行,那就这个吧,我赶来的骡子车就在外面,麻烦大哥帮我一块儿搬上去。”
再做个浴桶还需花上半个来月,不如直接买个现成的,而且这浴桶是柏木做的,木料也不错。
最重要的是,这浴桶够大,能两个人洗。
回去时他们没有原路返回,而是走了另一条近道,到了家,两人先把东西卸下。
沈应割了些草喂完二倔,将骡子车牵回去还给江家,陆芦则烧了一锅热水,清洗买回来的坛子和陶锅。
前日在江家吃过晚食,江松和杜青荷送了他们一些青菜,他晾在了屋檐下,如今有了坛子,正好可以用来腌做酸菜。
陆芦把坛子洗干净后,倒放着在院子里晾干,前几日的野菜和竹笋都晒干了,被他全部收进屋子里存放了起来,留着等到冬天炖肉吃。
沈应从江家回来时,陆芦正撒着盐巴,揉搓着木盆里晒过的青菜。
青菜经过反复揉搓,菜叶和菜梗会慢慢变软,等到渗出水分,之后装进坛子里压实,水槽里加上清水用坛盖盖住,坛子内不能沾油,不然里头的酸菜会腐败生花。
沈应挽起袖子过去:“我来吧。”
陆芦道:“没事,我一个人来就行。”
沈应看了眼院子里倒放的坛子,想来他已经都洗过了,说道:“那我去刷洗浴桶。”
腌好酸菜,坛子仍在院子晾着,等到完全晾干后才能装坛,陆芦见天色已晚,洗净了手去做晚食。
沈穗给他们送来的水芹菜还有半篮,其中一半陆芦用淘米水泡着,等腌成水芹酸后,过几日炖豆腐吃,另一半则切了小块腊肉一块儿炒了盘菜。
至于剩下的刺嫩芽,他焯了遍水后,磕了几个鸡蛋炒在一起。
刺嫩芽的树干长满了尖刺,比香椿芽更难摘,也不知道一个小姑娘从哪儿摘来了这么多。
想起她那日狼吞虎咽的模样,陆芦扒着碗里的米饭,看了眼对面的沈应道:“下次她若是再来,可以叫她进来一起吃饭吗?”
知道他说的是沈穗,沈应点了点头道:“当然可以。”
提到沈穗,沈应这才在他面前聊了几句沈家的事,“想必你也听说了,穗姐儿的亲娘待她并不好,她和三弟是孪生子,出生时险些难产,生下来后她亲娘便不怎么喜欢她。”
冯香莲一向偏心小儿子,觉得姑娘哥儿都是要嫁出去的赔钱货,能养活便已该感恩戴德了,多给一粒米吃都算她吃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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