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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状,陈里正忍不住双眉紧皱,一脸厉色道:“你们这是在干什么?”
沈应低头看了眼陆芦,捉着他的手腕仔细查看了一遍,轻声问道:“没事吧?有没有伤着你?”
陆芦摇了摇头,被沈应当着这么多人握着手腕,有些不太自在地红了耳廓。
他没想到沈应会在这个时候赶回来,仍然有些不真实感,若是方才沈应慢了一步,那棒槌便已经落到他的身上了。
确定怀里的夫郎没有受伤后,沈应适才抬眼看向冯香莲,他刚从山上回来,身上的衣裳仍沾着草屑和叶片。
沈应跟着冷冷开口:“我也想知道,光天白日之下,这是来我家院子做什么?”
冯香莲被他冷冰冰的眼神震慑住,心里一阵发虚,不敢和他对视,慌忙地移开眼去。
很快,她又稳住了神色,指着林春兰恶人先告状道:“是她们!穗姐儿偷了家里的鸡给芦哥儿,我只是想找回来,是她们先动手的!”
冯香莲随后假装抽泣了两声,抓着陈里正哭诉道:“您可要为我做主啊,都说当后娘不容易,我几时亏待过人,她们反过来欺负我一个后进门的……”
林春兰拂着鬓边散下的耳发冷哼了声:“什么不容易,我瞧着倒是容易得很。”
沈应亲娘去世后,沈文禄很快便娶了冯香莲当续弦,刚进门没多久,冯香莲便天天使唤沈应干活,连饭都不给人吃饱,还好意思说自己从没亏待过人。
来的路上陈里正已经向江槐问清了来龙去脉,拂开冯香莲的手,面不改色道:“你说穗姐儿偷了沈家的鸡拿给芦哥儿,你如何证明穗姐儿是真给他了?”
“有人亲眼看见了,穗姐儿经常来山下的草屋。”冯香莲说着扭头看向院子外围观的人群,没看见那日剥蚕豆的婶子,只看到了那个穿靛色衣裳的妇人,喊住她道:“梁家媳妇,你那天也听到了,是不是?”
被喊住的妇人是梁家堂伯家的媳妇,姓朱,算起来是梁平梁安的堂嫂。
朱氏被突然叫住,见这么多人都朝她看了过来,目光躲闪着说道:“我、我也记不清了,好像是有这么回事,但不是我说的,我可没瞧见。”
陈里正又问道:“那你又如何证明是穗姐儿偷的?”
冯香莲瞪了沈穗一眼道:“不是她还能是谁,没偷家里的鸡拿给别人,谁会白给她鸡蛋饼吃。”
陈里正没搭理冯香莲的话,走到沈穗跟前,见她身体微微颤抖着,想来是刚才受到了惊吓。
“别怕,大伯在这儿。”陈里正看着她道:“你跟大伯说,你有没有偷家里的鸡?”
沈穗缓缓抬眼,对上他的视线,眼泪啪嗒便掉了下来,噙着泪道:“大伯,我没有,我没有偷。”
陈里正点头:“好孩子别哭,没有便没有,大伯相信你。”
“怎么可能没有!”冯香莲听了这话,立马尖着嗓子道:“我家里的鸡可是真不见了,里正,你可要为我主持公道啊,这鸡总不可能自己长翅膀飞了,一定是被人偷来吃了。”
她说着又开始假装哭了起来:“我的命怎么这么苦,那可是四只鸡啊,两只母鸡两只公鸡,就这么被人偷来吃了,该死的偷鸡贼还不承认。”
陈里正皱了下眉,看了眼旁边的沈应,沈应道:“大伯你来主持便是,这件事若真是我家做的,我绝不抵赖,但若不是我家做的……”
他顿了下,还没说出后半句话,冯香莲听到这里却是突然住了声,被沈应盯得后背一阵发凉。
冯香莲瞪回去,结结巴巴道:“你、你看我干什么。”
沈应收回眼,缓了缓吐出五个字,“我决不罢休。”
连沈应都这么说了,陈里正只好点了点头:“行。”
院子外,看热闹的众人窃窃私语着。
“这下沈应回来了,总该知道是谁偷的了。”
“我瞧着不像是穗姐儿和芦哥儿做的,没准儿还有别的人。”
“说不定就是沈家人自己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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