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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爹祭扫的,对了, 还是他家漢子親自陪他回来的。”
陆苇心里冷哼一声, 面上却装出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 状似无意地打听着,“那个姓沈的猎户?他的腿不是摔折了吗?瘸着腿陪他来的?”
褐衣夫郎和另一个夫郎互看了眼,都以为陆苇是在说什么夢话,轻嗤了声道:“誰摔折腿了?人家可好着呢,还是趕着骡子车来的,不像某些人,空着手走回来的。”
听出对方话里的嘲意,陆苇暗自咬牙瞪了一眼他, 随后又愣了一下。
沈應没變成瘸子?
怎么可能?
褐衣夫郎接着瞥了眼他,冷笑着又说了句:“头一回见着这么盼着人不好的。”
自从上次被陆苇噎住话后,他的心里便一直憋着股气, 每回都被陆苇奚落, 终于轮到他扬眉吐气了。
陆苇抬着下巴,也轻呵了一声,“我就问问, 怎么了?问问也不行?”
褐衣夫郎还想说什么, 另一个夫郎怕他们真吵起来, 从后面拉了下他, 两人于是朝陆苇翻了个白眼便走了。
陆苇看了一眼他们走来的方向,思忖片刻后,回头关上院门,朝着河邊的老槐樹走了过去。
老槐樹下,沈應正系着骡子车,陆蘆阿爹的墳茔在小山坡上,骡子车上不去,陆蘆在一旁帮他擦着额头上的热汗。
陆苇远远看着那两道身影,咬着牙拧紧了手里的帕子。
果然和那个褐衣夫郎说的一样,沈應并没有摔折腿,瞧着仍是好好的。
怎么会这样?
为什么沈應没摔成瘸子?
怎么会……
自从成親以后,他便再也没有做过那个夢,难道他梦见的一切都是假的?可沈应的的确确分了家。
不可能,不可能是假的,宋生还要考秀才,他还要做秀才夫郎,怎么可能是假的。
一定是他记错了,或许下次,或许下下次,沈应一定会摔折腿變成瘸子,而陆芦也一定会过得十分凄惨。
见那两人有说有笑很是恩爱的模样,陆苇的眼睛似被这一幕刺到,忍不住狠狠甩了下手里的帕子。
而另一邊,陆芦并不知道陆苇已经来过了。
他和沈应提着籃子爬上不远处长满野草的小山坡,鄉下人是没有墓碑的,城里有钱的人家才会刻碑,他阿爹的墳茔就在小山坡上,只有一抔低矮的黄土。
陆芦从籃子里拿出青团,摆放在墳前,沈应在他旁邊点着香烛和纸钱。
在他很小的时候,他的阿爹便病逝了,村里的孩童都不同他玩耍,总说他是丧门星,说是他克死了他的阿爹,一看见他便躲得远远的。
他不明白,为什么别人都有阿爹,而他的阿爹刚生下他不久便离开了他。
他去问爹親,爹親说,他也是个有阿爹疼的孩子,只是他的阿爹睡在那片小山坡上。
爹亲还说,若是他想阿爹了,便去小山坡上看看,风吹着野草摇晃的时候,便是他的阿爹在同他说话。
之后每回受了委屈,他都会一个人躲来这片小山坡,和他睡在黄土里的阿爹说话。
陆芦烧着纸钱,眼圈微红,看着面前低矮的坟茔缓缓道:“阿爹,我已经成亲了,他叫沈应,是个猎户,也是个很好的人,我们会好好过日子的。”
沈应轻抚了下他的后背,也跟着说道:“阿爹放心,我会照顾好陆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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