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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师尊气得够呛。
可能是因为年纪相仿,可能是因为都与剑湖有缘,或者单单是因为顺位挨着,在师弟入门之前,叶鸢与小师兄的关系是最亲厚的。
“但我从未赢过那个人,看来这次也赢不过你。”叶鸢摇了摇头,“还好刚才与三、七、十二阁的姑娘也下过,不然我真要以为我是天下第一臭棋篓子了。”
文心兰被她逗得掩嘴而笑:“在来南昼以前,我就是以棋为生的人,这世上能在对弈中赢得了我的不过五指之数……姑娘,想必胜过你的也绝不会太多。”
接着她拈起一枚棋子,夹在指间,叶鸢注意到她的手上有明显的棋茧。
其实对于这局棋,叶鸢已几乎不可能力挽狂澜,但这一枚将要绝杀她的黑子却很久未落,叶鸢心中微动,领会到了对手间的相惜之意。
叶鸢不禁肃然端坐,开口对她说道:“我这局已经输给你了,的确是我技不如人。”
文心兰笑道:“这是打算投子认输了吗?” W?a?n?g?阯?f?a?b?u?Y?e?ⅰ?????????n?Ⅱ????????????ō??
叶鸢顿了一顿:“斗花有竞棋,舞雩与琴艺三项,每项决出最优的三阁,最终再由城主从这三阁中选出白鹿花神。”
“确实如此,姑娘为何突然提起这个?”
“对于舞雩和琴艺,每阁都只有一个名额,是以各阁早已内部确定人选,唯有竞棋一项,持有花牌者均可参加。”
叶鸢拨弄了一下腰间的芙蓉花牌。
“实不相瞒,我连花牌都是假的,还是侥幸才能混进竞棋赛中,我们九阁参加舞雩和琴艺的人选更加不可能是我。”
听到她这么说,文心兰依然神情平和:“这么说,姑娘是有非这样做不可的理由了。”
“是的。”叶鸢点了点头,“要想成为白鹿花神,我就必须在竞棋中胜出。”
文心兰的神态终于有所波动,但她还来不及出声,叶鸢继续说道。
“在这局棋中,我的确输了。但对于竞棋,我不能不赢。”
在手中的这枚黑子落下之前,文心兰听见那女孩所说的最后一句话是——“先向姑娘告罪了。”
“你……”
文心兰才吐出一个字,她习惯的漆黑世界忽然剧烈地动荡起来,不知从何处来的一处光刺进这片黑暗中,瞬间把它们蚕食殆尽,一时间耀眼的天光如一只巨掌,狠狠攫住了她的整个躯体。
她从幼年起就因疾致盲,后来又连续遭遇变故,族人死的死,离散的离散,自己也从高门贵女沦落至此,唯有那一方黑白纵横的小小世界是她的庇护所,她才得以一路踽踽独行至今。
但这三尺之局以外的世界究竟是如何的呢?她已经不再记得很久了。
但在这刺眼的白光褪去以后,呈现在她面前的却是她幼时居住的小院,她的棋室原来就在芭蕉旁。
于是她忽然想起,下雨的时候,她喜欢挂起帘,在窗边摆棋谱,棋室里是落棋轻响,棋室外是雨打蕉叶声。
于是她走上前去,轻轻地将帘撩起,庭院中的景色一下子跃入她的眼中,鲜明得几乎叫她流泪。
“我家院子里有一座秋千,是我父亲亲手为我所制,而我母亲在秋千旁栽了许多美人蕉。”文心兰笑道,“我怎么连这都忘了。”
“并非如此。”
坐在棋局另一侧,与她同来了这小小棋室中的叶鸢越过黑白,将视线投向她,真炁天目中有万华流转。
“天目只映照本心,如果不是你一瞬都不曾忘记,我们都无法到达这里。”
“是么?原来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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