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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裂。”

空气静寂下来的瞬间，司为与季嘉年相视一眼。

季嘉年继续确认：“她这个情况是五年前就开始有的吗？”

“也不是，一开始没有出现这个情况。”李医生沉声道：“周筱筱第一次来的时候，很封闭，不愿意和人沟通，所以她的父母才会把她带来。可那一次，她几乎没和我说话，发生在她身上的事，我也是通过她的父母才知道的。直接一个月后，他们第二次来，周筱筱才愿意开口沟通，那时候正好是案子判决后的那一周。”

季嘉年疑惑道：“那个时候都没有吗？”

“没有。”否认过后，李医生想了想又道：“不过也有可能，是我们没发现。”

稍作停顿后，她继续道：“最开始的时候，周筱筱是一个月会来我这边做一次心理疏导，但通过疏导我能感受到，这个伤害在她这里很难过去。一直到小半年后，有一次她的父母突然和我说，感觉他们的女儿完全变了一个人，不仅不喊他们爸妈了，连说话语气，神情状态都不一样了，我们也是从那个时候才意识到，人格分裂这个情况出现在了她身上。”

司为眉头微微皱起，立即问道：“那个分裂出来的人格有暴力倾向吗？”

李医生叹了口气，“有，有一次诊疗过程中她出现了，我能感觉到她很愤怒、偏激、有强烈的报复欲。”

话音落下，司为转头朝季嘉年使了个眼色，又看向对面的人，“麻烦李医生稍等，我出去打个电话。”

说完后，便起身离开办公室，拨通了江牧川的电话，将目前得到的情况先汇报了过去。

再回去时，李医生已经拿出了周筱筱的病例，她伸手递出，“你们可以看看。”

两人拿到手后翻了起来了，看了一些后，司为抬起头问：“她是就两个人格吗？”

李医生犹豫了一下，没将话说得太满，“反正目前为止，不论是我还是她的父母，都没有发现第三种人格。”

“那像她这种情况，另一种人格是在什么条件下形成的？”季嘉年追问。

“更多的是一种自我保护。”李医生解释道：“因为曾经受过伤害，她的主人格，也就是你们见到的那个，胆小且脆弱的周筱筱，对周围的一切都有恐惧感，所以才滋生出了另一个叫‘向笙’的人格来保护自己。”

沉默了片刻，司为又问：“那周筱筱，知道她自己有这个情况吗？”

“不知道，应该是不知道的。”李医生开口：“她的父母是瞒着她的，只说是定期复查，做心理疏导。”说着，她还补充道：“并且，周筱筱的主人格是不知道‘向笙’这个人格的存在的，对她的行为也是没有记忆的。”

……

将周筱筱的情况了解清楚后，两人快步走出医院。

刚一上车，司为再次拨通了江牧川的电话，将他们后续得到的情况更详细地汇报了一遍。

汇报完后，司为又说：“川哥，真正动手杀人的，最有可能的就是周筱筱本人了，她的另一个人格觉醒后做的。至于她的父母，这么相互揽责，那就一定是知情且包庇的，说不定，他们夫妻就是善后的人。”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瞬，过了一会儿才开口：“好，我知道了，你们先回来。”

挂断电话，江牧川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很快又站起身，对一旁的周祺越道：“祺越，你跟我去一趟看守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