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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声呢喃着,“怎么会呢……昨天明明还是好好的……”
几声劝慰后,江牧川语气沉重但尽量委婉地提出,需要对他们的儿子进行系统的法医解剖检验,结果如电话里一样,遭到了李母的强烈反对。
“不行!绝对不行!”李母颤抖的声音,脸上带着一种近乎顽固的抗拒,“我儿子已经没了,不能再让他受开膛破肚的罪了,让他安生走吧!”随着的话音的落下,更加凄厉的哭声回荡在接待室内。
场面一时僵持,徐岁宁看着这对悲痛欲绝的父母,沉默了片刻,轻声道:“叔叔、阿姨,我理解你们的心情,但是正因为要让你们的儿子安安生生地走,我们才必须要对他进行解剖。”
江牧川点了点头,迎上两位老人痛哭的目光,“现在遗留的线索不多,凶手还在逍遥法外,解剖是为了找到更多证据,是为了抓住凶手,只有这样,才能真正让他瞑目。”
‘抓住凶手’这四个字,犹如一把重锤敲在了李父李母的心上。
李母的哭声低了下去,李父布满血丝的眼中充满了挣扎。最终,他重重地抹了一把脸,仿佛用尽了全身力气,“……好,我们同意,但是……让我们老两口,先看看儿子吧……”
得到这份沉重而艰难的同意后,手续迅速办妥,李父李母也被安排去见了李程逸一面。
这一面,短暂却残酷,几乎剜走了老两口的半条命。
两人赶紧上前,搀扶住几乎虚脱的两位父母,低声劝慰着,将他们慢慢带离了那个令人心碎的房间,并把他们交给了陪同人员好好照顾。
将人送走后,江牧川与徐岁宁各自回到岗位。
虽有不忍,但真相,才是唯一能告慰死者与生者的东西。
徐岁宁回到解剖室,关上门后,整个屋子里只留下无影灯发出的均匀嗡鸣声。
她回到解剖台前,目光落在李程逸苍白的面容上,年轻的眉眼间还残留着一丝未脱的稚气,可此刻却被死亡的灰败彻底覆盖。
尽管她早已‘窥见’了李程逸死亡的真相,知晓他身中数刀而亡的结局,但她必须要遵循最严谨的科学程序,必须为那些画面提供坚实、无可辩驳的证据支撑。
可当她再次细致地检视起李程逸腹部那五处狰狞的创口时,她的动作忽然顿了一下。
她呃目光紧紧锁定在创口上,创角两处一顿一锐的特征非常明显,更重要的还有创口的倾斜角度和发力方向,无不证明凶手行凶时大概率使用的是左手。
这个基础伤痕形态得知的判断,像一把钥匙,瞬间将早晨‘看到’的画面再次展现在眼前。
她当时的注意力几乎全部集中在凶手的外形特征上,竟然忽略了这样一个至关重要的细节……
徐岁宁闭了闭眼,再次将自己‘投入’那些画面之中。
是左手!
凶手的确是左手反握着匕首,迅猛地对李程逸进行了伤害。
他是一个左撇子。
这个发现不仅仅锁定了凶手的一个关键生理特征,更是让她回忆起了她去世十九年的父亲,在他那桩被害案的卷宗里,有那么一句话——‘根据创口特点,不排除行凶者为左利手的可能。’
左撇子。
跟踪女性。
见义勇为反遭杀害。
过于相似的一切让她几乎喘不过气,深呼吸几口后,她稳住心神,拿起器械,继续接下来的解剖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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