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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胥虽然年轻时视银钱为身外之物,可这么多年过去了,人总是会变的。听说南地艰苦,向他这样做侠客的都是破衣烂衫穿一整年,若是他经历过穷困,如今也知晓金银的好处了,反悔了怎么办?
还是少和他见面算了,省得给自己生事。
明胥弯起嘴角:“惊霜,我不会反悔,你不用想着怎么避我。”
虞惊霜吃惊挫败:“你怎么还和以前一样,我什么都还没说你就知道了?!”
似乎是两人性子实在太像,明胥猜她心思和玩儿一样。
从前两人一并在大梁京畿做混世魔王的时候,往往虞惊霜刚想出来一个损点子,他下一步就先实施了,弄得虞惊霜很不满,觉得他总爱强自己风头,是个学人精。
没想到八年了,竟然还没变!
明明就……和以前不一样了。
明胥默默地想。
隔着几度春秋、人间风霜,他不愿再去回想,当年他执意要走时,虞惊霜第一次在他面前流泪的那一幕。
“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她带着哭腔问他,“你明知道如果你走了,我的处境会有多么难,即使这样,你也还是要离开。”
他无言以对,虞惊霜咬牙切齿,手握在秋霜剑上,仿佛下一瞬就要恨到抽剑来杀他。
可是,她最后还是松手了。
“你们都这么自私自利。我从来没做错过任何事,所以才会被你们这样欺负。”虞惊霜难过地说,明胥只记得,那时候自己慌乱极了,不敢看她失望的眼神。
虞惊霜帮他打开了城门,转过脸让他骑着马快走——快去将他的白月光从奸恶之人的手中救出来吧。
哪怕在她自己的身后,也是万分凶险的牢笼。
……
重逢之前,明胥设想过很多可能,但此刻真正再见,他宁可虞惊霜一直恨他,也不想看到她如此率真的一张笑脸。
用熟稔调笑的口吻,和插科打诨式的回答来应付无关紧要的人,让他们以为自己能和她十分亲近,从而快速结束交流,达成目的——这是虞惊霜向来非常擅长的手段。
明胥垂下眼睫。
从踏入京畿开始,忐忑和不安就在他的胸口郁积着,自亲眼见了她梦寐难求的脸时起,就化为一股气息,在胸膛胡乱冲撞,憋得他眼眶酸涩。
他弯唇笑,状似随意道:“你不也是吗,一点儿也没变……还是那么好猜中心思。”
慢慢来。
他捏着剑柄,t平静地想。
虞惊霜走出去很长一段路了,回头看的时候,明胥还牵着马站在那里,甚至向她挥手。
直到她的身影渐渐缩成一个小黑点,慢慢看不见了为止,他都在那里,一动不动。
……
虞惊霜回到小院子里时,天色已有些昏暗了。
暮色四合,落日熔金。
晚间的凉风徐徐吹着,风中飘来淡淡的玉兰香气。
白芨已经回来了,此时正在小厨房内忙乎,小杏在一旁帮着切菜,华昆不见身影,应当是回府去了。
多温馨祥和的日子。
她静静地在石桌前坐下,抬手为自己沏了一盏茶,却单单放着,任由氤氲热气缓缓飘散,一双眼只看着屋内嬉笑打闹的人影。
这样坐了许久,身后传来窸窣的声音,树影微微摇晃,潜鱼从玉兰树阴影覆盖的墙头上跳下来,轻盈地落在虞惊霜身侧。
他带着一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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