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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有那么一瞬间,他以为虞惊霜认出他来了。幸好幸好,她心大的很,原来只是以为自己另有图谋罢了。
缓过劲儿来,潜鱼不动声色擦擦汗,面对虞惊霜没有否认,也不承认,只点头:“您确实聪明又厉害。”
虞惊霜开怀大笑,显然是被他夸到心坎上了,潜鱼看着她那得意的样子,也忍不住悄悄弯了下唇角。
正在这时,一道极细微尖利的“咻——”声自远方隐约传来。
两人被声响吸引,双双抬头看去,只见天幕之上,碧色的微茫拉成细长的一道,缓缓下落,直指禁宫方向。
潜鱼的神色沉静起来,他道:“是虹阁在唤人过去,我得去瞧瞧。”
虞惊霜看着那碧光,一拍脑门——还说给明衡写条子,让他把潜鱼从虹阁的名单上划去,她怎么就给忘得一干二净!
她懊恼极了,潜鱼瞧着她,稍一犹豫,还是决定来宽慰她:“其实……我加入虹阁另有他因,不只是为了你,那天说报恩只是要掩人耳目而已。”
他顿了一下,还是决定实话实说:“其实我已加入暗阁有一段时日了,退不退出都无所谓了。”
虞惊霜猛地抬眼,看他心虚的眼神游移,不由得气笑了。
这倔驴还以为他是多有福的命格呢,进虹阁这种地方还要故意瞒着她,怕她拦。
她白了他一眼,道:“人各有命,你自己想去就去,以后出事儿了玩脱了,别来找我兜底就行。”
潜鱼局促地点头,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儿。
他既想虞惊霜不要拦他,可她真的不多说什么时,他心里又失落得厉害。
烦躁低落的情绪萦绕在心间,潜鱼向后退两步,又自来时的玉兰树跳上墙头,默默离去了。
他走了很久之后,重归寂静。
明月已经慢慢爬上枝桠,夜色凉如水,风卷着玉兰的香气吹过小院,也吹散了虞惊霜懒洋洋的叹息:
“真是够笨的,装都装不好。”
……
而后几天,连日大雨,潜鱼始终没有回来。
虞惊霜窝在屋中,整日无所事事,只好天天调戏白芨和小杏,把两人烦得要命,搬出话本子的事来威胁,才堪堪让她停息。
等时日放晴,几人欢呼,迫不及待准备去踏春游湖。
临出门时,虞惊霜还不忘揣上了檐下的瓦盆,美其名曰带它也出来透透风。
她那天又重新种下了被砸扁的兰花,给它取名“二十一”,这几日已经有嫩芽探头,鲜绿的一小株长势很是喜人。
白芨好奇,顺口问道:“惊霜姐姐,这花很名贵吗?为何你这么宝贝呢?”
虞惊霜很没形象地揽着瓦盆,半躺在画舫小榻上,懒洋洋道:
“别人送我的,说是他故土特有的兰花,这是世间最后一株了,当初我俩打赌,若是我能养到它开花,不管我提什么要求,哪怕黄金千两,他都一定满足。”
听了黄金千两,白芨眼睛都瞪大了,他弯腰凑近小芽,观察一会儿,疑惑道:“可是我没看出来它与其他花有什么不同的啊……”
虞惊霜叹气:“是呀,就是一株普普通通的小草罢了,现在想来,我怕是被那小子给骗了。”
白芨打量嫩芽许久,始终找不到它价值连城的地方,失望地转过身,趴在栏杆上张望湖景去了。
只是没看几眼,忽然,画舫略微摇晃两下,晃了他一脸水。
画舫外传来华昆的说话声,下一瞬,帘子被撩开,他明艳华美的脸显露出来,笑着道:“虞姐姐,有点事儿耽搁,我来晚了。”
白芨见是他,抹了一把脸上的水珠,恼火地道:“什么事儿能把你绊住?”他怪声怪气:“是被惹得的桃花债缠上了吧?”
华昆翻了个大白眼,懒得搭理他,只是拿了桌上的瓜果往嘴里塞,含糊不清向虞惊霜解释:
“还不是我爹娘!这几天家里亲戚那边出了点丑事,亲姐妹争同一个男人,现在事儿传出去了,我爹说现在外出丢脸得很,怕让人看了笑话,所以不让我们出门,我今日是爬墙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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