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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脸上就挂上了谄媚的笑:“真不愧是您!神机妙算!”
这个少年看着年岁并不大,与明衡相仿,至多十六七岁的模样,又是她的故国老乡,嘴甜、脑子活泛,是以虞惊霜每每瞧着他,总觉得平添一股亲近之意,并不反感。
她点点头,拎过了酒坛,道:“遇上什么事儿了,说来听听。”
王承忙不迭点头,长叹了一口气,将近日所遇奇事一一道来:
原来,他到大梁来做的是瓷器生意,卖些瓶罐盘碟、摆件挂饰一类的小玩意儿。
前不久,他接了一个婚嫁单子,为宴席准备一些用具,本应该赚得盆满钵满,然而,这门婚事却中途出了岔子。
也不知是怎么了,好好一桩婚事,竟然差点闹出了人命。
他欲哭无泪:“新娘子的妹妹,在拜堂时竟然伤了新郎官,而她手里用来砸人的花瓶,正是我卖给他们的!”
“那宴席办至一半就停了,我去要账,那户人家根本不开门接应。
去找官府,只道那是官宦世家,他们也没办法强逼。
甚至有人告诉我,现在我该求着那新郎官赶紧醒来,要是真死了,恐怕卖花瓶的我也得受罚呢。”
他两眼包着一汪泪,差点要哭出声来了:“虞惊霜、虞娘子、虞大善人!你就帮帮我吧!我可是无辜的啊——”
他讲得绘声绘色,惹得小杏、白芨和潜鱼也都走过来听。虞惊霜摸着下巴,越听越觉得这故事实在熟悉。
她疑惑道:“……怎么总感觉,好像在哪儿听过呢?”
白芨眼睛滴溜溜地转,迟疑着道:“华昆的远房亲戚?”
虞惊霜一拍手,兴奋道:“不错!就是华昆讲过!”
此言一出,王承看向她的眼神就变得古怪起来:“……你们不会正好认识这户人家吧?”
他本来只想着虞惊霜在大梁多年,应当比较熟悉此地的律令规定,能帮他在官府说道两句,没想到,竟有意外之喜。
虞惊霜看向他,眼光发亮,像是看到了一柄极趁手的工具——
其实,以她最爱凑热闹的性子,那天华昆说起这事的时候,虞惊霜就想去探知一二。只是不巧,正好被白芨问起过往,想到了卫瑎这小人,一打岔,才给忘了。
如今,王承偏偏又与这事牵扯上关系了,那她这个热心人,不得帮帮可怜的小同乡,亲自去一趟瞧瞧热闹……哦,不对,是讨个公道回来?
她摩拳擦掌,差点笑出声:“认识,怎么不认识?这个忙你放心吧,我一定帮!”
王承虽觉得她的笑另有深意,可求人办事,也不好细问,只是连连道谢。见虞惊霜院中堆了不少杂物待收拾,便投桃报李,自告奋勇提出帮她。
潜鱼、小杏、白芨和虞惊霜,连同后面加入进来的王承,一行人忙乎了一整个上午,才将旧物大致收好,见日头已高,虞惊霜便做主,留王承一同吃午饭。
几人围在小石桌前,兴致勃勃地举筷。
“诶……这是什么?”
正吃着,王承一伸腿,只觉得脚下一咯。
他低头看去,只见一个细长的木匣正被垫在桌脚,他踩到的正是木匣突出的一角,盖子被踩翻,其中有纸张飘散出来。
他好奇地伸手去拿,旁人也跟着探头来瞧,虞惊霜坐在桌侧,正与碗中一只鸡腿斗智斗勇,一个疏忽没看住人,就让王承将那些纸张拿了起来。
他疑惑地道:“这是什么?虞娘子,你的书信都洒……”
白芨凑过来看信,口中不自觉念出了声:“卿卿吾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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